“现城里四海楼卖的那个\同心财余\,其实是我满囤婶早就会做了。”
“这个夏天,我帮我满囤叔盖房子,吃了好多次!”
听到“四海楼”,余庄头微微一愣:他知道四海楼也是谢家的产业。但他联系不上四海楼的卖的菜和李满囤媳妇做的菜之间的关系。
余庄头可不以为谢家大爷送李满囤庄子是因为一道菜。
李贵银得意过后,见余庄头终不说话,终品出了一点不对。于是问道:“对了,还没请教过几位,这是打哪里来?找我满囤叔什么事?”
对着新主的侄子,余庄头可不敢怠慢。当下客气地一拱手,说道:“我们打老北庄来。”
“特来拜访贵叔。”
说着话,余庄头留心李贵银神色,见他一脸茫然,便知他不知情,当下也不再多说。
李贵银确是不知道老北庄。李贵银只知道村子附近的几个庄子都是城里地主的产业,但具体详情并不知晓。且平素并无来往,所以这些庄子虽然实际存在,但于李贵银,或者说是高庄村的绝大对多数人来说,几可谓是隐形。
李贵银以为老北庄与他们高庄村一样,也是一个村子。当下也不以为意,只笑道:“那可是够远的。”
“我都没听过。”
余庄头......
走到李满囤家,李贵银拍门:“满囤叔,满囤叔,你在家吗?”
李满囤正在院子里看挖井,闻声便开了门,见是李贵银,立笑道:“是贵银啊?”
“满囤叔,”李贵银眼神示意李满囤看身后:“有人寻你,我带过来了。”
李满囤看向余庄头三人,目露疑惑:“请问三位是?”
余庄头三人见到正主,赶紧恭腰行礼:“小人余财富/赵富贵/李贵祥见过老爷。”
“小人是老北庄的人,特来给老爷请安。”
李满囤……
李贵银……
好半晌,李贵银方问:“满囤叔,他们,咋叫你老爷?”
“你啥时成老爷了?”
李贵银的话唤醒了李满囤,他推开门:“进来说。”
老爷给李贵银的震动太大,他穿过院子,走进堂屋,竟未发现院里有两拨人在干活。
反倒是余庄头沉着,他过院子时瞧见了井架,和旁边新挖出来的土,便知道新主没去庄子的原因:在家挖井呢。
堂屋里,李满囤学谢大爷的样子,极不自在的在主位上率先落座,然后方请余庄头三人坐下––李满囤实在学不来谢大爷他一人独坐,其他人站着的场面。
余庄头三人不敢坐堂屋里下剩的椅子,告罪后,只肯虚坐在一边的长凳上。心说:这新老爷倒是和善,竟让他们坐。
红枣听见外面动静,趴在堂屋后门往里看,心说她爹的架子看着还满似一回事。
李贵银为李满囤的气派惊呆了,他半张着嘴站着,完全忘了他要去摘果子的事。
李满囤坐下后,不知该说啥,余庄头则是主人不问不敢多言。于是屋里一片安静。
红枣瞧着不是事,便即倒了五碗水,端进了堂屋。
“爹,你喝水。”红枣把一碗水搁在李满囤面前,低声提醒道:“照旧,秋收,送粮。”
第二碗水,红枣给了傻站着的李贵银:“贵银哥,你喝水。”
下剩的三碗,红枣端给了余庄头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