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这东西和金不一样,金是一开始就好看,而玉是越戴越好看。红枣那块玉戴了近十年,现戴出彩来了,就漂亮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李高地回忆一刻红枣那块玉的模样,不禁摇头:“真是没法想!
可不是!"于氏感慨:“再她于上的一个红宝石戒指,据说也是好几百两,然后还有头上的头面,身上的皮衣。
“这几个好几百两加一块可不就两千两了吗?
李高地没词了,好半天才道:“红枣现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于氏摇头道:“这可没人知道。
不过但看她嫁妆里有两个庄子,过千亩的地,这些年只怕地租就一样就过了万两。加上她还开着极挣钱的铺子:到手的钱就更是没数了。
依我琢磨红枣手里怎么也得有个三五万两才能撑得起她这样的穿戴吧!
三五万两!李高地沉默了,半方道:“红枣身份再高,手里再有钱,那也还是咱们老李家的出嫁女遇事还得依仗她这些娘家兄弟给她撑腰!
于氏苦笑:“只怕末必。
李高地
当家的,“于氏无奈道:“红枣女婿已经是举人老爷,且眼见就要做官,咱们族现唯一能跟他说得上话的就只满囤和贵林两个人。
其他人依规矩见他都得磕头。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红枣那么聪明必是看得清楚,知道真遇上了事,她这一众族兄弟在考取功名前没一个能替她出头一一即便出头,也抵不过她女婿拿一张名帖往县太爷跟前一送。
李高地彻底哑然。
当家的,“于氏道:“红枣这孩子太聪明,她知道咱们族没人能为她出头,自是万事要以她女婿为上,笼络好她女婿。”
“先满囤请客她就只来了一天。这回贵富的亲事不来,也必是有她不来的缘故。
咱们帮不上她的忙,也就别给她添乱。横竖她的礼还是到的。
但再等两年,她和她女婿圆了房,生了儿子彻底站稳脚跟。而贵雨、贵吉几个都考出来了,自然会有再热络的时候!
李高地听得有理倒还罢了,但捉到儿子,李高地不免又想起自己的心病,和于氏嘀咕道:“贵雨怎么回事?这都去城隍庙拜过了,怎么他媳妇至今还没有消息?
眼见今年都要过去了!
于氏也愁,只得道:“我私下再问问郭家的?
腊月二十四,谢尚午晌回院,看到院里用条凳了一辆红色的车轿。
谢尚停住了脚,心里暗暗有了一个猜测
果然得了丫头报信的红枣跟着从正房出来,和谢尚笑道:“老爷,为你进京我让人赶制了这顶新轿,你看看可合意?
闻言谢尚不自禁地挑起了嘴角,走向车斩。
陆虎见状拉开轿帘,谢尚探头一看,然后便觉得这轿里无以伦比的明亮。
谢尚惊奇地四下打量,然后便看到轿子两个角上挂着的跳着橙红色火苗的青铜水品玻璃灯。
这世人照明多用蜡烛和油灯。而车轿里为防走水并不点灯,所以车厢多是昏暗。
谢尚还是头一回看到这种能在车厢里安全使用的灯,忍不住问道:“红枣,这个玻璃灯可是你特地给我做的?
红枣得瑟笑道:“怎么样,还行吗?
“岂止是行?“谢尚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简直是太好了,太亮堂了!
红枣,你是怎么想到拿这坡璃做灯罩的?真是太聪明了!
这有啥?红枣心说:一个烧灯油的马灯而已。
她前世多的是玻璃灯具,想起用玻璃做灯还不容易?
只这世的工艺水平太差,为这两个玻璃灯罩,她可是损毁了好几个玻璃碗。不过总算是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