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家在翰林院十年,主持过乡试、担当过会试考官放过学政,不说有几千的门生,但对近十年科举入朝的官都有考究可是真的?
“由此朝廷历来有丞相只从翰林中取的规定,翰林就此被称为储相!”
“所以爹,你别看我亲家没入过阁,担当过丞相,但若他没这将相之才,陛下能把山东一省的民政派给他,放他山东布政?
山东可是有千百万人口的大省,过百的官儿!
李高地压根没想这么多,加上没什么见识,一下子就被李满囤给问住了,无言以对。
李满囤得理不饶人,继续道:“爹,现你知道了,我亲家不是丞相实也不大差不差,如此陛下才给加恩封爵。”
“而我一个连乡试都没下过的扒门槛秀才,于封爵根本就是绝无可能!纵然立些功劳,至多也不过是赐些金银罢了——就是朝廷最小的七品县官,那也是一县父母,担着千家万户的身家性命,陛下能随便交给人干?似谢大老爷,他先前的县令虽是捐来的,但他自己也是个举人。”
“举人是朝廷授官的最大低门槛,更别提封爵了!”
“似这样的话,爹你今后可别再提了,一个不好,反是死罪,一族人都脱不了干系!
李高地被李满囤挤兑得没法,只能声瓮气地表态了:“行,我知道了。你刚不是说要回家吗,这就回去吧!
李满囤知他爹好面子,当下不再多说,笑笑走了。
借口看孙子有意避开好叫李高地和李满囤说话的于氏度着时辰家来。
进门看到李高地一人坐堂屋抽烟,于氏便知李满囤来过了,立关心问道:“怎么样,满囤怎么说?“还能怎么说?“碰了一鼻子灰的李高地没好气道:“左右不过是我想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会吧!”于氏不能信:“满囤再疼红枣,担心她难做,也得替贵中打算啊!何况红枣那么能干,又得公婆喜欢,她公婆也不至于为此就难为了她。”
于氏还只以为李满囤不答应都是为了红枣,不免觉得失算一很该在家帮着敲边鼓才对!
“不是红枣,“李高地告诉道:“是朝廷对封爵有规定,非出将入相不能封,满囤才一个秀才,提都不能提,被人知道了还要杀头。你可别再说了,没得给家里招祸!”
杀头!
一腔热血正想大干一场的于氏呆住了
等听明白不能封的理由,一贯能言善道地于氏彻底没了一李满囤的话太有道理,不似欺哄,只能叹息道:“看来还是先得科举啊!
李高地点头认同:“而且还得能入翰林院,当学政,做考官,考究几千的官后才能议!”
贵中过年也才十四,即便有命科举,也有得等了!
而他都年近七十了!
看李满囤来家,王氏带着舒窈喜气洋洋地迎上来笑道:“咱们红枣这下好了,丰儿的前程都有了!女子三从,从父从夫从子
她闺女红枣好福气,嫁个女婿是状元不说,连生个儿子都是将来的伯爵一真正是终生有靠,富贵双全
“可不是!“李满囤一边拿王氏给递的热毛巾擦脸,一边笑道:“超一品的世子夫人,出门都坐八抬大轿
夫妻说笑一阵,王氏方言归正传地问道:“知道这回亲家是为什么受封吗?”
“现还不知道,“李满囤摇头:“连来下旨的夏镇守也不知,怕是还得等几天看邸报!”
“还得等啊!
看到王氏和他爹刚如出一辙地失望,李满囤忽而笑道:“你不知道,刚爹也是这样,还拉我单独说了好一通话。
“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