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被勾住了。”时羽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我帮你。”江恪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嗓音已经哑了。
时羽整张脸,一双眼睛生得好看,湿漉漉的,干净,让人产生狠狠欺负的欲望。江恪极力克制眼底翻涌的情绪,动作过于粗暴地把小姑娘拎了过去。
看不见那张明艳的脸,江恪胸前的起伏稍定,他抬手去解时羽被缠着的头发。
江恪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两人共处在狭小的空间,时羽紧张得不行,空气稀薄,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感受到江恪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头发,正极有耐心地把它们分开。时羽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江恪抬手不经意挨到她的肩膀,袖口处梨形切割的水晶袖扣刮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下。
有一点疼,又麻麻的,时羽心尖颤了颤,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头发终于解开,江恪垂眼握住银质的拉链往上拉,拉链擦着衣服,发出“呲呲”的清脆声音。在某一刻,时羽感觉他宽大冰凉的手掌不经意地碰到她蝴蝶骨那颗沿胭脂痣,很痒,又转瞬即逝。时羽全身僵住,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
“你整理一下再出去。”江恪声音清冷。
话音落下,男人的气息撤离,时羽如虚脱般撑在一边,刚才简直是酷刑。
时羽出来的时候,脸红得跟虾子一样。造型师还贴心地问道:“小姐,很热吗?用不用我把暖气调低一点。”
“不用了,应该是在立刻待久了有些热。”时羽摇了摇头。
时羽穿好衣服,走到江恪面前,一脸期待地问他:“好看吗?“
江恪从期刊新闻里抬起头,跟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将时羽身上那件修腰露背的黑色裙子上下来回地扫了个彻底,点评道:“一块破布。”
“……”时羽。
最后时羽坚持自己的想法买了这件衣服,她才不信直男的审美呢。
周日上午十点,时嘉瑜着一袭白色的长裙出现在宴会中,她在名媛圈中和闺蜜们温声聊天,她不经意地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在场的男士皆投以兴趣的眼神,有大胆的还上去的搭讪。
时嘉瑜正享受着万众瞩目的眼光,忽然,人们的视纷纷转移,讨论声响起。
“绝了,有生之年,竟然看到江恪居然带了个女人出现,那个是她未婚妻吗?好漂亮啊。”有女人夸道。
“不过听说他们两个人感情不是很好,男方是被逼的,不太情愿。”有人的语气泛酸。
在场的男士眼底趣味十足,感叹道:“这么美的仙女都不要,正好,我们等着排队追呢。”
时嘉瑜站在人群中悄然揪着裙子的一角,眼神是一闪而过的愤恨。又是她,只要她一出现,就会把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夺走。她只能跟着众人一起看向来人。
时羽挽着江恪出现在宴会上,一下子夺走了全场人的目光。时羽穿着华伦天奴的黑色天鹅绒吊带裙,绒面闪着珠光,抽褶收腰和v领后背的设计将她衬得十分性感,乌发红唇,耀眼又夺目。
她戴着古世纪的白色蕾丝手套,挽着江恪的手臂进场时带着笑容,落落又大方,也不怯场,让人觉得真正的富家千金就应该这样。
时嘉瑜盯着两人搭在一起的手臂,眼神是藏不住的嫉妒。站在一旁的张语绒立刻安慰她:“别看了,说不定两人是演的。”
入场后,钱东临看着站在一起的十分般配的两人,一惊一乍道:“有内味了啊,像夫妻了。”
时羽脸上一喜,问道:“真的吗!”
江恪淡着一张脸接了句:“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