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时羽就去看剧本了。
“啊?”小助理在原地欲哭无泪。
小助理看着微信界面上江总问她时羽吃饭了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犹豫半天,还是选择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了他。
江总追人的进度条不行啊。小助理在心里叹道。
江恪收到时羽助理微信的时候还没有下班,一句“羽毛姐姐不肯吃,她把你点的全送给工人员了”让他胸口发闷。
偏偏钱东临还一直催他:“哥,好了没啊?我快饿死了。”
江恪闻言掀眸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
……他钱东临没见过这么双标的人。
下午两点,太阳正盛,时羽站在户外拍戏,脸颊被热意冲得泛红,拍着拍着,她感觉下腹一阵绞痛,涌起一股热流。
时羽也不好意思喊停,还是梁夜看出她脸色不太好,跟导演喊了休息。时羽匆匆去卫生间换了块护垫,休息了没多久,又打起精神投入下一场戏的拍摄中。
可越拍到后面,时羽状态越不对劲,脸色白得不像话,手下意识地按在腹部上。一个镜头拍了好几次才过。这样一来,也就耽误了其他演员的时间。
时羽在心里暗自懊悔这个月吃了太多冰淇淋了。
导演坐在机器前看到时羽这样不在状态,气得半死,他出声斥责:“你怎么回事啊?这么一大批人在等着呢!”
“我刚才让你冲镜头自然地笑,你现在是怎么回事?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非科班出声的就是难带。”
此刻出声冷脸出声的导演跟先前对时羽试镜时赞不绝口的模样判若两人。不过这也不怪张导,他是出了名的,以戏为重的较为严格的导演。
导演正要继续骂人时,裤带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库,他点了接听,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神色恭敬起来。
他对着电话那头连声应好,趁间隙瞥了一眼不远处来脸色蜡白的时羽,心里嘟囔了一句“不早说”之后把电话给挂了。
“时羽,你别拍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补拍就可以。”导演拿着对讲机说道。
时羽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哑着嗓音说:“谢谢导演。”
时羽走出片场,步子虚弱,右手捂着腹部向房车的方向走去。冷汗顺着额头滴过她眼睫里,时羽抬手擦了一下,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肚子疼得她觉得到房车的那段距离是如此遥远。
倏地,时羽感到一阵晕眩,一时支撑不住,眼看就要向前边栽去,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稳稳当当地扶住了她。
一阵清冷的雪松味飘至跟前,时羽虚弱地睁开眼皮,看到男人利落分明的下颌,以及熟悉的冷峻的眉眼。???
江恪轻蹙着眉头,半俯下身,一只手穿过她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另一手托住了她的臀部,一言不发地把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时羽问他。
时羽挣了一下又没力气,两只手只好揪着他的衣服,温热的脸颊时不时的碰到他的胸膛上。
江恪的心动了一下,有什么直蹿喉头,叫人干渴。她的脸颊柔软,个子又小,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的时候,像是有什么悬着的东西落地,男人有一瞬间觉得他的猫终于属于他了。
江恪直接开车把时羽带回她家里,就因为她姨妈痛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地看着江恪抱着她一路进了家门。
男人抱着她放在了床上,仔细地替她掖好被子,调好了空调温度。时羽躺上床上,从毯子里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声音很弱:“谢谢,你可以走了。”
江恪就跟没听到一样,走出去打了个电话。十五分钟后,生活助理拿着一大袋东西出现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