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啊,还不是因为你,他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许妹子,你不知道周京泽多惨,为了你喝酒喝到胃出血去了医院,基地的班也不上了,他外公都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
“我真的很少看他意志这么消沉,估计只有你能解他心结了,你就去看看他呗。”盛南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盛南洲又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苦口婆心道得:“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大家认识这么多年,情分还在吧,他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你就去看他一眼,就当我求你了。”
“地址我放这了,先走了,妹子我还有事。”
盛南洲把名片放到那里,起身走了客厅里,只剩许随一个人,她拿起茶几上的名片看了一眼,是医院的地址。
下午三点,许随收拾了一下,从水果店里买了一束果篮,去往西和医院。
许随到达住院部后,询问了护士周京泽所在的病房位置。
乘坐电梯上楼后,许随来到了702病房,犹豫了一下敲门,里面传来一道嘶哑沉沉的声音。
“进。”
许随推开门走进去,一抬眼,与病床上的男人四目相对。
护士正在给周京泽换药。周京泽躺在那里,也同样看着她。他额前的碎发搭在眉前,眼睛漆黑淡淡的,唇色苍白。
护士给他换完药后,脸一红,说道:“要注意休息,这几天主食还是以清粥为主哦。”
说完后,护士端着托盘从许随旁边经过,她一眼瞥见某个熟悉的药物,拿起药盒一看。
是阑尾炎手术后要用的消炎药。
“病人是做了阑尾手术吗?”许随问。
护士点点头:“是的。”
许随把药放回托盘里,立刻明白过来她是被盛南洲骗来这里的。
什么一蹶不振,意志消沉,因为她而大受打击,都是诓人的。
许随把水果篮放在他床头的矮柜上,周京泽的眼神锐利,他瞭起眼皮看着许随,语气沉沉:
“你怎么来这了?”
原来他也不知情,语气里透着冷淡,仿佛她不应该来这。
许随放下果篮后,语气平淡:“盛南洲让我来的,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有的会面。
许随前脚刚走出病房,周京泽脸色一沉,拔了针管,长腿一迈,阔步追了出去。
许随刚走到走廊的窗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晃了过来,周京泽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膝盖顶开她的腿,将人桎梏住,牢牢地把人圈在怀里。
男人眼睛沉沉地盯着她:“短信什么意思?”
“就是不合适的意思。”许随别过脸去说。
不料,她的脸被男人掰了过来,周京泽看着她,直接飙了一句脏话:“怎么他妈不合适,之前怎么会在一起那么久?”
“那不也还是分手了吗?”许随轻轻说道。
许随的语气虽然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一句话让两人沉默下来。
周京泽的手背因为吊了两天的水,一片淤青,此时正往外涌着血珠。
周京泽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单手执起许随的下巴,看着她,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只要你说不喜欢老子了,我放你走。”
他的语气没较真,也没赌气。他这个人是这样,有错就认,喜欢一个人就好好处,但如果对方都不喜欢你了,一直缠着也挺没劲的。
许随垂下眼,视线落在他领口衬衫第二颗扣子上,轻声道:
“我不喜欢你了。”
一句话落地,周遭静得连风拍打着窗户的声音都能听进。
今天没有出太阳,天气暗沉沉的,压抑也难以呼吸。
细小的浮尘飘在空气中,被切碎落在地上。
许随感觉周京泽慢慢松开了她,人也撤离,他身上好闻的罗勒味也随之消失。
周京泽站在那里,没再说什么。得到自由后,许随拿着包匆匆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