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闯进去撞入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呼吸在一瞬间就急促起来。
彭野立刻把门锁好。
她把他推到墙上,脱自己的上衣,彭野帮着脱掉她的裤子。
隔间里的男人们在调侃尼玛,说起麦朵,尼玛急咻咻地和他们辩解。
彭野转了个身把程迦压在墙上,两人紧紧搂在一起,激烈地亲吻。
水雾覆盖两人的身体,湿润,滑腻。耳边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掩盖了一室的喧嚣。
他摸到她膝盖下,抬起她一条腿,想有所动作,程迦不小心打了个滑,她身上全是水,瓷砖墙壁太滑,她站不住。
彭野另一只手绕到她另一边膝盖下,把她整个抬起来,摁在墙上。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在夹缝中颠簸。她歪头靠在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垂,嘤咛出声,只限他一人听到。
尼玛在一旁着急地嚷:“七哥,你管管他们!让他们别乱说!”
彭野手腕支着程迦的腿根,贴着她的身体,吻咬她的脖颈。
石头笑:“你看,老七都不管你了。你就承认吧。”
程迦夹住他的腰,窜坐到他身上。
胡杨说:“对了七哥,咱们明天去沱沱镇,几点起啊。”
程迦置若罔闻,咬他的耳朵,沉沉喘息。他脸上脖子上头发上浓烈的皂荚清香叫她迷醉。
彭野沉了声音,说:“六点。”
他眸子清黑明亮,盯着程迦,她面色潮红,眼睛湿润而迷离,细眉狠狠蹙着。
隔间里的人一个个洗澡离开,涛子喊了声:“七哥我走了。”
彭野说了声:“好。”
最后一个人离开冲凉房,程迦终于忍不住,含住彭野的耳朵,呜咽出来。
……
末了,
彭野缓缓把她放下,身体把她压贴在墙上,她软绵绵的,没有气力。
他低头抚摸她的头发,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红润的脸颊。
她没有丝毫抗拒。
身体的痉挛消退过后,她绵软地搂住他的腰,歪头靠在他怀里。
就这样相拥着,谁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
彭野深深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脸颊,道:“我感觉你有话要和我说?”
冲凉房里安安静静的。
程迦说:“我明天走。”
程迦回到房间,达瓦还没睡。
程迦爬去上铺,腿有点抽筋发软。
达瓦说:“程迦,你明天就走了?”
“嗯,摄影展要开始准备了。”
“你拍的照片够么?”
“……够吧。”
“不够你就再来哦。”
“……好。”
程迦翻了个身,过会儿又翻回来,侧趴在床边。
月色很好,照亮了屋子。
刚才,她在彭野怀里,“走”的音还没发完全,尼玛在外头着急地喊:“七哥,他们说程迦姐明天就走了。”
她没料到,他成了最后知道消息的。
而她下一句“再见”没收住,出了口。
彭野眼里的温柔在一瞬间冰封,两人对视着。
终于,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程迦心一沉,下意识抓墙壁,却什么也抓不住。
“好。程迦……”彭野平静得令人害怕,却显然没组织好语言,“你……”
他像一张空白的纸,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程迦看着他,身体里他温热的体液正顺着她腿根流出来。
“你说,现在,”他食指用力往下指了指,“在这儿,把话说明白了。程迦……你把我当什么?”
程迦垂眸,不能看他的眼睛。
他上前掐住她的脸:“说话!”
“你不是知道么?”
“我让你亲口说明白了。”他下了力道。
程迦手发软,最终抬起眼:“一夜情。”
彭野看着她,嘴唇在颤,数度后,眼眶就湿了。
他咬紧牙,程迦以为他下一秒会吼出来,可外边走廊上涛子的笑声让他生生咽回去,化作一声扭曲的哽咽:
“程迦,我以为……我们不是这样。”
他究竟是痛苦,是愤怒,还是揪着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松手,程迦不知道。
她心都木了,不是这样又能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