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猫腰冲到了他面前,从腰间抽出了他的虎牙,大喊了一声,一刀扎中了头目的胳膊,并踢掉了他手里的机枪。
动脉血热乎乎地喷了沈长泽一脸,他心里止不住地战栗,但同时又有一种野性冲破牢笼,被彻底释放的兴奋。
头目抽出胸前的军刀破空劈开,孩子按着他的头脑用手一撑,一个后空翻,跳到了那头目的背上。
没有人想到一个孩子会有这样的速度和反应力,那头目回身刺已经来不及。
在孩子举起刀的一瞬间,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响起了两年前他在森林里遭遇吉姆那一次,那个时候,他就是因为迟疑而没有刺进这一刀,害得自己差点被掐死。
这一回……沈长泽的眼神变得幽深冷酷,他狠狠一刀,由下往上刺入了头目的肺部。
这一刀下去,头目就动弹不得了,他长大了眼睛,发不出声音,又无法立即死去,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孩子看着他眼里的绝望和痛苦,额上冒下了冷汗。还好佩尔的叫声让他回过了神。
佩尔已经解开了绳子,拖着奥赖斯往客房部跑,宴会厅已然变成了一个鲜血淋淋的屠宰场,到处横躺着被杀死的叛军和受波及的宾客。
有一些没头苍蝇一般的宾客也跟在他们后面往客房不跑,这是个好现象,即使还有有狙杀能力的叛军也很难瞄准奥赖斯。
游隼的两个人在封后路,他们顺利跑进了客房部窄小的走廊。
弹弓在后面喊,“上顶楼,公司派了直升机来。”
奥赖斯下意识就要往电梯跑。
沈长泽赶紧推了他一把,“走楼梯!”
奥赖斯颤声道:“这楼有三十多层。”
沈长泽不容置喙道:“楼梯!”
奥赖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扶着他女儿往安全通道跑。
他们身后还跟了十几名宾客,也全都把他们当救命稻草,跟着跑进了安全通道,开始爬楼梯。
这些平时缺乏锻炼的资本家们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奥赖斯几乎是被佩尔和沈长泽拖上去的。
越往上走掉队的宾客越多,到最后就只剩下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还能跟上他们。
眼看就要爬到顶楼了,突然,沈长泽感到一股熟悉的心悸,这是他对危险的一种直觉,刚才他一直处于遍布杀气的战场,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那个状态里出来,但他依然觉得不对劲儿,他猛地回头。
就见一个跟在他们身后的白人男性,正从怀里掏东西。
他们处于的位置,正好在上下两段楼梯上,楼下的男人很容易瞄准奥赖斯,但沈长泽却不好瞄准他。
佩尔扭头一看,迅速地朝那男人开了一枪,但他们所处角度不好,这一枪没打中,只是打得墙上的灰粉乱飞,那男人朝奥赖斯开了一枪。
沈长泽一脚踹中奥赖斯,奥赖斯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子弹擦着他的身体过去,在墙上留下了一个龟裂的弹眼。
沈长泽翻过护栏,凭借身体的矮小穿过碍眼的宾客跳到了那男人身上。
他抱着那人滚下楼梯,抓着那人的手腕狠狠地往水泥地上磕,试图把他的枪磕掉。
没想到这个人一副斯文的样子,却并不好对付,挥手用枪托砸在了沈长泽脑袋上。
沈长泽的额角立刻血流如注,却依然要去夺他的枪。他一手紧紧握着枪,一手试图去掐他脖子,而且带着孩子的身体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这样的翻滚让佩尔根本无法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