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对那个吻,确实还算享受,那是个从技巧上无可挑剔的吻,让他对接吻的认识焕然一新,不过也仅此而已,就像品尝了一道他从没品尝过的美食一样,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他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宋居寒这是明显迁怒,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走吧,每当宋居寒不高兴的时候,他最好是消失,这是他摸索出来的规律。
他转身要去穿鞋。
“你敢走出这个房间一步,以后再也别想见我。”宋居寒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故。
这一句果然奏效,何故直起了腰,只好再解释一次:“他误会你的意思了,我们……”
“他没误会。”宋居寒看着何故,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有些残酷地笑容。
何故身体一颤,宋居寒不会真的想……
宋居寒走了过来,扯了扯何故的领带:“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听话,今天也会听话吧?”
何故的喉结上下鼓动着:“居寒,不要太过分。”他可以看着宋居寒和别人亲热,因为他没有什么立场管,但他不可能参与进去,那太恶心了。
“怎么算过分?你跟他接吻算不算过分?”宋居寒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何故脸上那略带惊诧又似乎有些享受的表情,只觉得心头火气,浑身血液都好像在那瞬间沸腾了。何故竟然在他家和一个小骚---货亲上了,何故竟然亲了别人?妈的!
“这件事,应该不算我的错。”
这句话似乎把宋居寒惹恼了,他一把揪住何故的衣领,将人按到了墙上,那双闪耀如明星般美丽的双眸,此时也升腾着遥无边际的宇宙虚空的寒意。
庄捷予瞪着何故,又瞪着宋居寒,简直要被俩人之间那紧张的气氛弄懵了,不过是亲个嘴儿罢了,宋居寒这反应是不是太诡异了?
庄捷予不了解宋居寒,因为他只看到过宋居寒绅士儒雅的、风趣迷人的一面,而何故见过宋居寒所有的样子,宋居寒的脾气之大,让真正了解他的人是向来谨小慎微的。今天大概是他和庄捷予的一个吻,让宋居寒觉得权威被触犯了?虽然他也很无辜,可承受宋居寒的迁怒,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忍一忍,等他脾气发完了就好了。
宋居寒眯着眼睛,目光扫过何故脸上的每一寸,最后落在了何故的嘴唇上,他用指腹摩挲着那嘴唇,然后用力堵住,极其粗暴地亲吻着。
何故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像是惩罚的亲吻,他连尽量避免牙齿相撞都已经应接不暇了。
宋居寒的舌头蛮横地顶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中放肆地翻搅,何故渐渐被亲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脸上爬上一丝红晕。
恍惚间,宋居寒开始扯他的衣服,何故一惊,用力抓着宋居寒的手:“居寒?!”
“今天玩儿个特别的,我干---你,他看着。”宋居寒用力一扯,将何故的裤链扯坏了。
庄捷予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被宋居寒表现出来的愤怒和恶意吓着了。
何故急了:“居寒,别闹了!”
“谁跟你闹?”宋居寒的力气之大,根本不是寻常人抵抗得了的。作为宋氏娱乐帝国的唯一继承人,他的安全被永远放在第一考量,所以他从小有最好的武师教他习武,何故曾经见他像玩儿一样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碎核桃,那双漂亮的手不仅仅是精通多种乐器,还能一拳把人身上最硬的骨头挫断。何故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何故脸涨得通红,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一幕,他越过宋居寒的肩膀,看到了庄捷予饱含惊诧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心被践踏进了泥地里。
宋居寒蛮横地步步逼近,何故拼命地想推开他:“居寒,你放开我!”
“别动,妈的,你搅了老子的约会,不该补偿一下吗?说不定有人看着你更兴奋呢,好好感受下,是他亲得你舒服,还是我操--得你舒服。”他的手已经将何故的最后一道屏障给扒了下来。
何故心脏巨痛,眼眶灼热,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狠狠将宋居寒推开了!
宋居寒踉跄了几步,但很快稳住了身形。
何故看上去狼狈极了,衣衫和领带凌乱不堪,西裤堆在脚边,脸上满是怒意。
庄捷予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一丝不忍。这些有钱人啊,真没几个好东西。
宋居寒没料到一向沉默听话的何故反应会这么大,一时还没来得及发火,反倒是何故脸上那至深的屈辱让他愣住了。
何故颤抖着提起裤子,跑到门口,踢上鞋,旋风一般地跑出了门。
等宋居寒反应过来,何故已经跑了。他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一脚狠狠踹翻了凳子。
庄捷予有些害怕,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宋居寒的喉结上下鼓动着,阴沉地目光盯着半开的门扉,在原地僵了很久都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庄捷予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久,宋居寒好像才发现他似的,冷冷地看着他:“下次再敢碰他,你在圈子里不用混了。”
庄捷予倒吸一口气,点头如捣蒜:“对不起,对不起寒哥。”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