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亮说:“原来她不这样,自从我父亲前年去世后,她总是认为我们对她重视程度不够,缺乏安全感。以前从未跟我动过‘贼心眼’,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可不一样了,同样的话我说不信,别的老头老头说了她就信,甚至保姆的话都比我的话可信度高。我父亲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一笔钱,这笔钱她擅自做主给了我还在老家的弟弟,我也没说什么,你嫂子为此对老太太就有了意见,认为那些钱我们也应该有份。我还给你你嫂子的工作,我说那钱就是老爸留给老妈的,虽然没有遗嘱,但她有支配权,不要计较,统共也没有几个子儿。哪知,老太太后来总是便着法子跟我们要钱,要了也不花,都攒起来。这次就是打电话想跟我要钱,我没接,后来也忘了回了,她就生气了,闹了这么一出。”
荆涛说:“还是个老小孩啊——”
戴亮说:“的确如此,为了避免她再故伎重演,刚才你嫂子把她自己的工资卡交给老太太,让她拿着随便花。”
“哦,嫂子也是孝子!”
戴亮说:“我家你嫂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我说你把工资卡给妈也行,但必须限定她消费的额度,万一给咱买回成堆的保健品你可咋整啊——”
“哈哈。”荆涛又是一阵大笑,想不到戴亮的老母亲居然这么有趣!
荆涛笑后说道:“改天我得去看看老人家,她太逗了!”
“逗,你是没跟她相处,一旦相处,你就不认为是‘逗’了,简直能把你鼻子气歪!”
“哈哈。你越说,我就越想今天晚上看她老人家。”
“千万别来,你一旦来了,她就有说不完的抱怨我的话,你还是让我耳根清净清净吧。”
不知为什么,荆涛总感觉戴亮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不是在他的家里。
当然,戴亮是有腿的人,他可以在任意地方接自己的电话。
因为之外误判了戴亮,所以荆涛不想在对戴亮想入非非,他说道:“好吧,那我以后抽时间再去看老人家,今天晚上就不去了,给老人家带个好。”
“谢谢荆书记,明天见!”
此时的荆涛,虽然只是对电话里传出的某些气息感到怀疑,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戴亮老母亲“诈病”,居然是鲍宗伟导演出的,而刚才戴亮也正如荆涛怀疑的那样,他根本没在家里,而是在一处秘密场所,戴亮跟鲍宗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