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山看她这个态度,就知道她是打算硬扛到底。
她若是不吃饭,以死相逼,反而是种示弱了。
她不肯服软,沈砚山束手无策。
不成想,到了八月十九日的傍晚,副官进去送饭的时候,司露微对他道:“我想见见总参谋。”
副官道:“我去替您问问。”
沈砚山在外书房。
军中事物安排妥当,他正在和司大庄、沈潇说话,安排家务事。
沈潇还住在沈砚山这里,沈砚山不在家这段时间,有什么禁忌他要跟沈潇讲清楚。
副官进来,对沈砚山道:“总参谋长,司小姐说想要见见您。”
沈砚山想了想,决定对司露微采取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到书房来。”
沈潇就问:“我要回避吗?”
“不需要。”沈砚山说。
司大庄听到沈潇这么问了,自己也就不走了。
万一司露微打五哥,他能帮忙制服司露微,也能防止沈砚山气急了反过来打司露微。
片刻之后,司露微来了。
她除了头发有点乱,其他一切如常,就连态度也是冷若冰霜。
沈砚山起身,把她领到了书房的梢间。
沈潇在外间坐着,聚精会神听八卦;司大庄则竖起了耳朵,随时防止梢间打起来。
他家小鹿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他们俩在偷听,梢间很快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五哥,你既是打定主意不肯守诺,我也不指望了。我只想问你,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把卖身契还给我,让我走?”
沈潇翻了个白眼,很不理解。
这女的有什么好,值得小五如此费心?小五对这女人的手段,堪称下作,也说明他的执念。
“让你走?”沈砚山声音低沉,凉阴阴的,像蛇爬过了肌肤,能引来颤抖。
“对,让我跟徐风清走。”司露微补充道。
沈砚山已然是气到了极致。
他在这个瞬间,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想了。
他甚至带着几分恶毒:“把你自己给我。给完了,你就可以滚。”
沈潇和司大庄觉得,司露微会发火,可能会哭闹。
不成想,几秒钟之后,司露微清清楚楚回答沈砚山:“好。”
沈砚山愣住,外面偷听的沈潇和司大庄也愣住。
“五哥,你已经失信了一次,这次说话算数吗?如果算数,我就是你的,只这一晚。”司露微道。
沈砚山恨恨看着她,恨不能在她心上挖出个血洞,把自己硬填进去。
已经到了这一步,什么计划、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了,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沈砚山道:“当然算数。”
“那好,请我哥哥和你哥哥一起做个见证。”司露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