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炙热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用指腹仔仔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
然后,他顺着自己描摹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以及唇……
落到了唇上,他的吻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吻,绵长且持久。
松开时,他们俩气息都乱了。
沈砚山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觉得屈辱吗?”
“不。”
“那你会觉得快乐吗?”
“不。”
沈砚山轻轻闭上了眼睛,想要把情绪都忍下去。
事情永远不可能尽善尽美。
这个晚上,他得到了司露微。
和三年前那样,司露微同意把自己给他,不忸怩不推拒。
她也不会迎合。
可沈砚山仍是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这是他心爱的姑娘,做最天经地义的融合,他得偿所愿。
他浑身是汗,司露微也汗出如浆。
他不松开她,仍是死死抱着,手缓缓摩挲着她的胳膊,仍怀疑自己做了场美梦。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他呢喃。
“怎么是梦?”司露微问。
“太容易了。”沈砚山道,“得到得太过于容易。”
“这没什么。”司露微淡淡说,“想要得到它,原本就很容易。金钱能办到、权力也能,甚至一个条件都可以。你既有条件,又有权力,为什么要苛待自己?”
沈砚山:“……”
他想要的,和司露微给的,永远是两种东西。
女人可以用金钱或者权力得到,但是爱情不能。
她冷酷而决然,并非口头上的潇洒,而是实实在在的,不在乎这些事。
“我想要你心甘情愿。”沈砚山道。
司露微就不说话了。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吻着她的唇。
司露微漠然任由他摆弄,带他亲热完毕,她才说:“我要去洗澡了,你先回去。”
“我要睡在这里。”
“我不喜欢和别人睡。”司露微道,“你如果非要,那我去你那边睡……”
她的房间,是她的地盘。
属于她,外人不可以进来。但是,她可以进去外人的地盘,甚至可以妥协。
沈砚山没有动。
司露微去洗澡时,他斜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
一根烟抽完,她还没有洗好,沈砚山站起身,自己回房去了。
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枯坐。
快乐之后的虚空,这样寂寞难捱,简直要把人逼疯。
第二天夜里,他再次想要进来,被司露微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