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尽可能的对五哥和榴生好。
她活了这么久,终于活明白了。
“五哥,你不介意小鹿她……”司大庄斟酌了下,还是不知如何表达。
“她和徐风清结婚的事吗?”沈砚山道,“我知道,我不介意。她替我生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我介怀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司大庄开心坏了。
他跑去把这席话告诉了司露微。
司露微坐在那里,听着她哥哥的话,一时难言。
“你不要再让五哥失望了。”司大庄劝说她,“小鹿,你好好考虑。”
司露微抬眸,看了眼他:“我懂,我不会的。”
“不会什么?”
“不会辜负五哥。”司露微道。
司大庄慢慢舒了口气,至今为止,对他而言,事情是很圆满了。
一转眼,时间到了九月。
沈砚山与内阁各部磨合得越来越好,事情也越发顺手。
这期间,杨鸿乔一直不曾露面。
因沈砚山年轻,又位高权重,不少名门闺秀爱慕他,有含蓄的,也有直白的,沈砚山一概拒绝。
他冷眼看她们。
那些女郎,谁也没有小鹿那清冷的气质、倔强的脾气;谁也没有小鹿那双好看的眼睛,绝俗的容貌;谁也没有小鹿过人的功夫,杀伐的果断;谁也不会有小鹿那么好的厨艺,也不如她持家的能耐。
他的小鹿,家里是贤妻,家外是罗门的小老板。
那些名媛们,个个都像娇花,精心呵护出来的,无人有小鹿那样的生命力。
他看着她们,偶然敷衍几句,心里却总在想小鹿。
他不知何时跟她求婚是恰当的,不会让她误以为是逼婚。
沈砚山这么想着,宴席也待不下去了,早早回家。
他在家门口的时候,瞧见了好几辆汽车。
汽车把内阁总理府堵得水泄不通。
沈砚山蹙眉。
在这北平城里,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他府上摆阔?
车里却下来一名妇人。
妇人也快六十了,在九月初的天气里,穿着旗袍配皮草,神态冷傲中还有几分不耐烦。
沈砚山看到了她,当时就冷了脸。
是他的二伯母,沈家的二夫人,皇室的公主。
当初就是她派人暗杀沈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