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说:“我会。”
夏樵:“?”
他正要刮目相看,周煦又说:“惭愧惭愧,就会一点点。”
自打卜宁老祖上过他的身,他就时不时会学一下这种文绉绉的语气,最初是为了挤兑卜宁。现在卜宁化归洗灵池已经一年了,他也没改。
夏樵已经习惯了这小子上一秒“哎呦卧槽”下一秒“区区不才”的风格,见怪不怪。
他指着闻时正在摆弄的铜盆问:“那你翻译一下,上面都写了什么?”
夏樵也是第一次见闻时用这盆,也很好奇它的干嘛的。
结果周煦眯起眼纵观全盆,答:“那个现在正亮着的,有一条线拉得特别长,看见没?那是‘灵’的意思,最边上那个,就那个看见没?那是‘死’的意思,它旁边那个好像是‘放入’。”
夏樵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周煦找不出第四个认识的字了。
整个盆上密密麻麻刻着的梵文少说也有上千字,他就认出仨。指着千分之三来翻译全文,那真是鬼都不敢。
但是周煦敢。
“前俩字凑一块,那就是搞死灵相的意思。”周煦小声说:“显而易见,你哥应该是要做法宰了某个难搞的妖怪。”
夏樵:“你还敢显而易见?”
“不是啊,你得分析。”周煦还在叭叭说:“你看你哥最近几天的状态,不觉得不对劲吗?我跟你说——”
夏樵附耳过去,就听见他用更小的声音说:“就上礼拜天,我放假过来找你玩儿。刚好碰到你哥从匆匆开阵门走了,当时他抬了一下手,我隐约看到袖子里有几道红的,就在手腕上。”
“红的?什么红的?”
“动作太快没看清,挺细的。但是红的还能有什么,伤呗。”周煦说,“虽然好像不痛不痒的,但是能让闻时老祖挂点彩,肯定是很棘手的妖怪。上次祖师爷不也提过么,五陇那边惠姑突然成灾。你再联系一下这个盆,是不是就很明朗了?”
夏樵并不敢贸然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