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也是一愣,“你没有排队拿号进去填表?”
“没有,还没到信访局门口就被那帮黑保安认出来了,以前他们也抓过我,没办法,我年纪大了,打不过他们,要不然,我年轻的时候,哼……。”
“你先等会,我打个电话”。丁长生急忙拿出电话给谭庆虎打了过去。
“丁镇长,这事我也知道个大概,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人逼北京来上访呢,有时候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要走出了事,北京批给省里,省里批给市里,市里批给县里,今年一年白干不说,哥哥我这位置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呢,兄弟,这是人家的地盘,要是全国老百姓都去我海阳县上访,我也会这么干,兄弟,这事千万不要往外说,丢人啊,回去我请你喝酒”。丁长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默默挂了电话。
虽然是被截访的,但是王家山在这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看来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吃完饭之后,脱了身上的衣服就去洗澡间洗澡了,期间居然还要求丁长生进去给他搓搓背。
“唉,我说小丁啊,你到底有没有给老人搓过背啊,我虽然是上访户,但是你也不能拿给我搓背当给猪刮毛啊,疼死我了,小心我回去找你们领导投诉你”。
“你回不去了”。丁长生说道。
“怎么?这次又打算将我扔哪里去”。对这一点王家山伎是门清。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不明白了,老爷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家种种庄稼,给人看看病,多好,你这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的,有什么意思么?”
“姓丁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和这你的意思我儿子该死啊,我那孙子该死啊,你滚,滚出去”。丁长生也没有料到这老头会突然发飙。
但是丁长生并没有滚,依然是拿着毛巾沾着水给王家山擦拭后背,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那泥一条条一堆堆的剥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