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可不地道啊,这大年初一的,我今天开车陪着寇书记跑了一天了,晚上你又把我拽出来”。杜山魁不满的说道。

“你才不地道呢,这大过年的你也不去看看你师父,这可是不孝啊,我把你拉出来,这是让你尽尽孝,你还怨上我了”。丁长生得了便宜卖乖的说道。

“兄弟,你要是自己有事就说你有事,你不用拉着我,我师父说了,你和他还是有缘的,上次不是传给你一套房中术吗,怎么样,用着爽吧,啊哈哈哈”。杜山魁幸灾乐祸的问道,想起这事他就想笑,也就是一浊道长能想出这么损的敷衍招数来。

“你甭给我提那个,不提这个我还不来气,你说我是想找你师父学习点拳脚的,你说你师父竟然这么老不正经,传给我一套那玩意,还没有实物说明,你让我怎么操作嘛,要不让你师父来试试”。丁长生揶揄道。

“呵呵,这话你给我师父说去,他的事我可管不了”。

“杜哥,这里没外人,你给我说说,你这师父是什么来路,不会是野道士吧,专干一些坑蒙拐骗的事的那种道士”。

“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我师父听见,准气疯了不可,我师父可是在全国道教协会注册的道士,还是中南省道教协会的理事呢”。

“哼,还理事呢,你看他一年到头就在山上,能理什么事?”丁长生不信道。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没事,不如你在这里住几天,到时候我来接你怎么样,你们好好交流一下,看看有没有道缘”。

听到汽车的马达声,一浊道士急忙从屋里走出来,开车来这里的人很少,除了自己的徒弟杜山魁之外,没有人会惦记这个地方。

“你不是刚来了吗,这大过年的怎么又过来了?”一浊道士感动之余,略带虚伪的问道。

“是我让他来的,一浊道长,你这徒弟是怎么教的,大过年的也不来陪你过年,还不如我的,你看我就来陪你过年了,一浊道长,过年好啊”。

“噢,原来是丁主任,谢谢你还记得我,还能来给我拜年”。一浊道士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这家伙真是现实的很。

“师父,丁主任已经高升了,现在是县长的秘书,而且还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了”。杜山魁在一旁介绍道。

“啊,好好,恭喜高升了”。

“一浊道长,我是来归还你的连环画的,努,还给你,我看不懂,也没个人示范一下,所以放在我那里也是白瞎,还是给你送回来吧,万一遇到这方面的奇才,也好成就一番佳话”。丁长生揶揄中带着讽刺。

“呵呵,我认为丁秘书就是这反面的奇才,这才赠与你的,在我见到的人中,没有比丁秘书更合适的人了。

果然,杜山魁将丁长生送到之后就离开了,有丁长生这个无家可归之人陪着一浊道士,杜山魁也就放心了,谁也不愿意大年初一的在外面瞎逛。

“道长,你这里真的没有适合我这个年纪练习的拳脚功夫”。丁长生和一浊道士盘膝而坐,面对面喝着丁长生从邻省温泉池带来的野山茶。

“丁秘书,为何老是想学拳脚呢,那些功夫对我道家来说也是修身养性的辅助而已,还从没有人拿它去好勇斗狠过呢”。

“道长,须知人无害虎意,但是虎有伤人心,前段时间我差点被人撞死,道长应该很清楚,这官场上的江湖斗争之激烈,丝毫不比现实的江湖差,我想学点功夫,完全就是想自保而已”。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好吧,我这里屋有些书,你自己去看看想学什么,学得会学不会,全看你自己了,我虽然也习武,但是我们全是健身所用,和其他无关,那里面的那些书都是我的师父传下来的,有些书我至今都没有看过,你要是相中了哪些,你可以拿去,但是我有个条件”。

“道长请讲”。丁长生一阵欣喜,说不定还能淘换点宝贝呢。

“你也知道,我就杜山魁这一个徒弟,我希望看在我的份上,你能在你的权力范围内帮帮他,我也看得出来,你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县长秘书也不会是你的仕途终点,所以力所能及的帮帮杜山魁,就这一个条件”。

“道长,这一点你放心,就算我不能让杜哥当上什么官,但是绝对穷不了,他以后挣的钱给你盖一座道观都够了,就看他舍得不舍得了”。

“只要他能生活的好就可以了,我一个方外之人哪还会惦记那些呢”。一浊道士说的很是高尚,但是丁长生没有理他,径直去了里屋挑东西去了。

“哎哟,你可慢着点,我里面还有东西呢”。一浊道士紧跟着站起来追了进去。

看了一会,看到丁长生很认真的看着每一本书,一浊道士放心了,慢慢退出来,殊不知丁长生这次是大开了眼界了,原来道家的经典可不止一部道德经啊,这里面好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