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金明河还装傻,那么丁长生明天就会毫不犹豫的换了他,这说明这样的人心思很顽固,不是几句话就能招抚的,而且从另外一方面也说明了金明河并不看好他,根本就没有跟着他混的自觉性。
“丁镇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放心,我以后就是你的一只耳朵,听到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
“老金,我不单单是想知道将来发生了什么,我还想知道过去都发生了什么事,比如,这个杨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很邪乎呢,你整天到这黄水湾村来来往往的,就没有听说什么?”丁长生将话题切到了杨花身上,因为他看得出,这个杨花真是太热情了,热情的都不像是她这样一个身份该做出的事情。
听到丁长生如此一问,金明河摇头苦笑,他本不想说这事的,至少他不想在孙国强死后还在议论他的风流韵事,可是看着月光下丁长生目光灼灼,他又不好瞒混过去。
“丁镇长,其实,其实杨花以前和孙镇长是相好的,具体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次孙镇长喝多了,在车上和我炫耀来着,说王建国其实是为了当这个村支部书记才怂恿自己儿媳妇勾引他的,二孙镇长也很喜欢杨花,所以两人几乎就是一拍即合,为这事,杨花的丈夫也就是王建国的儿子王家平几乎不回家,任凭爷俩在家里折腾,当然了,王家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已经在外面和一个女人生了孩子了,和王建国这边几乎就是断绝父子关系了”。
“不会吧,王建国有这么官迷,为了一个支部书记就将自己儿媳妇贡献出去?”丁长生有点不信。
“这还不止呢,当然了,还有件事更离谱,王建国这么大年纪了,他是从十七岁就当这黄水湾村的支部书记,一直到现在,也快三十多年了吧,你想,这黄水湾没有别人了吗?根本不是这样,王建国的媳妇以前也很漂亮,只不过后来得病死了,据说他媳妇和以前镇上的干部就不清不楚的,不过这件事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两人边走边说着话,要不是有金明河这个家伙,丁长生还真的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些事呢。
“娘的,这是什么事啊,世上还真有为了官连自己老婆孩子都能往外贡献的,真是大千世界百杂碎啊”。
“还有一种说法呢,不过这个听起来倒是有点靠谱了要不然王建国这种做法实在是没法解释”。
“哦,还有什么说法?”丁长生今天这是开了眼界了,光是怂恿儿媳妇勾引镇干部这已经是够稀奇的了,没想到金明河的料还没有爆完呢。
“都传说王建国不能生育,根本就没有性能力,他儿子也就不是他的亲儿子,要不然也不能做出这事来,你想,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做人的根本都没有了,那他还能爱好什么呢,古代的太监爱好钱财和权力,估计这王建国也差不多,如果从王建国的表现来看,这个解释倒是很有说服力”。
“恩,这样说起来,老王也是够可怜的,怪不得牢牢的把握着这村支部书记的位置不放,这恐怕是他唯一寄托了,我觉得要是这村支部书记拿掉了,老王很快就会垮了”。
“丁,镇长,你准备将王建国的支部书记拿下吗?”金明河吃了一惊,好歹他和王建国也是有点交情的,自己拿相好的还是王建国给牵的头呢,所以一听说丁长生要将王建国的支部书记拿下,他就很想为王建国说句话。
“恩,支部书记可以不拿下,但是村主任必须得让出来,你没看出来吗?王建国已经不适应新的形势发展了,他当支部书记掌握全局就行了,具体的事情让年轻人去做就是了,马上就要将黄水湾村打造成白山市的花卉基地,将来还可能会扩大到其他村,你不想我到时候卖不出去自己收购了吧,这可是我在老百姓面前承诺过的,不能反悔”。
“唉,丁镇长,说实话,我跟了孙国强镇长四五年,从来没有见过镇上哪个领导像您这样真心实意的为来百姓办事,为他们担风险的干部,今天你一说要是卖不出去就要自己收购,我这心就提上了嗓子眼了,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肯定就会在这里哑火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实话实说,要是不干出点事来,我这一辈子就得窝在这独山镇了,咱也不说为老百姓利益咋地咋地那些大道理,只要是走入仕途,谁不想快速升迁啊,对不对,但是现在这社会,没点真本事就是升上去人家也不会服你的,老金,这话够掏心掏肺了吧”。
“是是是,镇长,和您一起聊天,就是敞亮”。
“就像是你老金,你这么大岁数了,难道就想一辈子开车到退休啊?”
这话让金明河眼睛一亮,以前孙国强也说过这话,只是还没有等孙国强安排好,自己就去见阎王爷了,说起这事,金明河就怪自己运气不好,跟了一位短命的领导,但是这个丁长生看上去倒是有点意思,那天丁镇长急火火的赶去县里,到后来才知道仲县长出事了,谁都知道丁镇长是仲县长的心腹爱将,仲县长一出事,那么丁镇长会是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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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老孙当了这么多年的司机,对孙海英也应该有点感情吧,我到独山镇以来,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件麻烦事,老金,我希望你也能帮帮她,也不枉老孙以前照顾过你,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开车四五年,这说明老孙还是信任你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