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雀的两个儿子如果从北京回来的话,飞机不大现实,还没有动车快呢,所以很可能会乘动车回到白山市,然后从那里回到海阳县,看起来李家人很激动,所以现在只能是先从李二雀的两个儿子身上做做工作,因为依据丁长生的观察,李家到现在还真没有一个主心骨,很可能是在等李二雀的儿子来了下决心。
“表叔,我刚刚从李家出来,有这么个情况……”丁长生简单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寇大鹏,得到了寇大鹏的认可,同时丁长生想去白山市等着李家兄弟到站,而寇大鹏则向林春晓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
于是丁长生开始驱车赶往白山,路上接到了谢赫洋和刘香梨的电话。
“知道你忙,没好意思打扰你,现在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谢赫洋打电话问道。
“唉,不怎么样,这样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的,哎,对了,你们今天是不是来过镇政府?”
“还说呢,我们到时,正好看到那个人跳楼,还是刘姐最先看到的,可以说就在我们面前跳的楼,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害怕,刘姐现在还哆嗦呢,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去白山的路上呢,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没时间去陪她,替我安慰安慰她吧,我得先处理完这事再说,现在全国上下都盯着呢,一个处理不好,我们海阳县又要出名了”。
“其实没那么严重吧,我听说这个人是喝了农药又跳的楼,求死之心那是显而易见的,和他家里好好谈谈,多给点钱不就是了,而且如果因为这事耽误了新厂址的建设,这对临山镇可是一个大损失啊,这一点你想过没有?”谢赫洋三句不离本行,人命关天的事那么紧急,她还在担心她的投资,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眼里除了钱还有没有其他事,丁长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说了句正在开车呢,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他怎么说?”旁边的刘香梨看到谢赫洋挂了电话问道。
“别提了,这个死长生,居然挂我电话,这还得了啊,下次别让我见到他,如果让我见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谢赫洋气呼呼的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收拾他?你是他什么人啊,人家还是你的领导呢,还收拾人家,他不收拾你就不错了,是不是谢老板?嘻嘻”。
“嘿,我说刘姐,你到底是哪头的啊?”
“我当然是你这头了,不过呢,你要是把他也弄到你这头来,你的事不就好办多了,我一直很忏愧,在他的所有事上,几乎都帮不上忙,而你不同了,他在政,你在商,你们要是联合起来,那还不是财源滚滚,仕途一路青云啊”。
“这样的人,我可帮不了他,太倔,而且认死理,就说汽车配件厂建厂这件事吧,说了多长时间了,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建厂也是遥遥无期了吧”。谢赫洋非常气馁的说道。
“那能怪谁,还不是怪你们太贪,明明长生已经给你们找到好地方了,一不用征地,二不用动迁,你们非得占人家的耕地,现在怎么样,出事了吧,我现在最大的祈祷,就是这事千万不要牵连到长生,只有我知道他混到今天有多么的不容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他不是你的男人,你不会心疼的”。刘香梨唉声叹气道。
“呦呦,瞧你那样,一副怨妇的摸样,哎,你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吗?”
“去处理事呗,轻重缓急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他的”。
“他去白山了,我想,八成是去找那个高中老师了,我见过那个女人,说不上妖艳,但是绝对是一个知性的女人,看上去就会让人心疼的那种,我想,丁长生今晚一定会去她那里,怎么样?吃醋了吧?”以谢赫洋的身份,要想调查一个人,那简直是太容易了,这事也怪刘香梨,她一个劲在谢赫洋耳边说丁长生的好,而且还有撮合谢赫洋和丁长生的意思,这不能不使得谢赫洋对丁长生产生兴趣,兴趣之一就是调查了丁长生的行踪。
丁长生平时也没有注意过自己被跟踪了,所以当有一次去傅品千那里过夜时,就被谢赫洋派的人跟了个正着,并且将傅品千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了谢赫洋。
“高中老师?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时间不短了,怎么,你不知道?他就没有告诉你?”谢赫洋这下逮住了挤兑刘香梨的机会,也有机会打击丁长生在刘香梨心里的形象了,一直以来刘香梨都快将丁长生夸成一个完人了,这下她没话可说了吧。
“这个混小子,他只给我说过卢家岭那个女人,没想到,他还在白山有女人,看我回来不收拾他”。刘香梨恨恨的说道。
“要不要我帮忙?嘻嘻?”谢赫洋笑嘻嘻的凑上来问道。
“不用,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和你这个外人没有什么关系”。刘香梨白了谢赫洋一眼说道。
此刻的丁长生已经到了白山火车站,就盯在出站口看着站门口的铁路人员检票,因为现在都是实名制的火车票,所以为了找到这两个人,今天的检票格外严格。
“放心吧,只要他们在这里下车,保证不会从这里溜出去的”。丁长生身边的柯子华看到丁长生一脸紧张的样子,说道。
“这事闹这么大,是不是还会继续闹大,关键点就在这哥俩身上,如果不能说服他们,那么一旦回了家,事情就会很麻烦,我必须首先截住他们,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讲清楚,以免回家后受家里人鼓动,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也是害了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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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停下来一一回答这些记者的问题,恐怕到天黑也回答不完,但是如果不回答问题的话,很可能他们会胡乱发布新闻,所以这就是矛盾之处,丁长生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终于挤出了重围,回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