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司书记,你怎么过来了,办公室这些人怎么搞的,您来了他们也不说一声,我到门口迎接您啊”。仲华急忙绕过桌子和司南下握手在一起。
“你不要你怪他们,是我不让说的”。司南下忙摆手道。???
“哦,我知道了,司书记这是在微服私访了,是想看看我们这些局行的当家的都在干什么,最近可是有不少的人在议论我们这些局行的一把手啊”。仲华恍然大悟的说道。
“哦,怎么议论你们的,说说,我怎么不知道?”司南下在仲华相让下坐在了沙发上,问道。
“嘿,别提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说我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干活的有下面的科室人员,值班的有副职,我们这些正职就是陪着领导喝喝酒,打打牌,然后看哪个下属不顺眼,训训下属,其他的我们还能干什么?书记,您说,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仲华一脸苦恼的问道。
司南下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看着仲华,说道:“其实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问题有他们的独到之处,畜牧局的局长调到教育局当局长的事不是闹的沸沸扬扬吗,我们的很多干部确实没有按到合适的位置上,很多都是外行领导内行,这是我们的用人标准有问题了”。
“是啊,书记,这还是轻的,如果那些外行干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好啊,怕就怕在这些干部不懂装懂,瞎指挥,乱作为,这样会给我们的工作造成很大的损失的”。仲华也是由衷感慨道,一时间忘了司南下到底来干什么了。
“所以,我这次来就不是白来嘛,你看,你给我提了这么好的一个建议,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考虑,仲华,你的事很快就会来到,我想先和你交换一下意见,这干部的问题你上任后要好好抓一下,不然的话,我们的干部任命还是瞎子电灯白费蜡”。司南下的话倒是让仲华吃了一惊。
而且谈到干部问题,仲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湖州的组织部长悬而未决,这件事已经在组织部内部引起了很大的反弹,都在想着如何争取这个组织部长,别人不知道,单单一个唐玲玲就让丁长生这家伙在自己面前提了三次了。
也不知道自己叔叔对这事是怎么操作的,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动静,丁长生说的不错,顾青山走了,唐玲玲是顾青山提起来的人,而丁长生和顾青山的关系人人皆知,那么如果仲家能帮助唐玲玲上位组织部部长,那么自己在湖州的助力就大大增强。
石爱国走了,但是石爱国的人马并没有全部都走,陶成军现在是为了自保而帮着司南下,而且他也只能是跟着司南下,邸坤成是不可能相信他的,所以如果能通过丁长生联络了陶成军,通过丁长生,再联系到唐玲玲,那么自己在湖州至少就有三票了。
这三票虽不至于掌控局面,但是这是三票却是两方面都争夺的对象,这三票支持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必然败北,所以,有了这三票,仲华在湖州的政坛将是一个非常超然的所在。
但是仲华也明白,自己的设想都还只是梦想,这一切都还得慢慢设计,慢慢推进,可是唐玲玲的事,自己绝不能提出来,这件事要是自己提出来了,司南下必然会怀疑自己,而且眼看着美好的局面将彻底破碎。
“书记,你这可是高抬我了,我来湖州的时间比你早不了多久,而且我所在的单位对其他的干部并不熟悉,我看哪,要是等我熟悉了一些干部的情况,至少也得一年的时间,这不是耽误工夫吗?”仲华说的也是实话。
“湖州的组织部长迟迟都能产生,所以,你这个管党务的副书记要是不担起这个摊子来,我们的干部工作就要搁置了,那我们人尽其才的想法都是泡影了”。司南下故作深沉道。
仲华点点头,但是没说话,今天的司南下很是不一样,怎么在干部的问题上这么多话,难道真的是因为干部使用问题?
“仲华,我来找你,还有件事,纺织厂工人闹事的事你听说了吧,昨天开会的时候真是该把你叫上,你这个管金融的行家里手,说说看,这纺织厂的事到底该怎么处理,难道又要在我的任上搁置不开发了?”
“呵呵,书记,这纺织厂又不是钓鱼岛,不用搁置争议,我看哪,现在是有些人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处理的问题,书记,说句不好听的话,湖州等不起了,纺织厂同样是等不起了,越是拖下去,成本就越高,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的成本了”。仲华说道。
“嗯,继续说下去”。司南下就是想听听这个准市委副书记怎么说,所以才不惜屈尊降贵来财政局问计于仲华的。
“很简单,纺织厂的事是钱的事没错吧,但是我们既然要开发,就得找个有钱的,先把纺织厂要解决需要的钱先点给我们,这些职工,有好多没买保险,但是现在还能买的,赶紧买保险,这样能省不少钱,以后的养老和医疗都有保险,这么一来,我们不用一下子掏那么多钱,这也就是我说的赶紧办,要是过了交保险的年龄了,那么我们的成本上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一个人可就是几十万的掏,这样成本太高了”。
“可是如果这些钱都是开发商来掏,他们肯吗?”司南下想到,奶奶的,你们都不知道开发商是省委书记的儿子吧,还搞招投标,还先交钱,这事要是能办成,老子早就去办了,还用得着你们?
话是这么说,但是问题的关键还是开发商是谁的问题,平心而论,仲华说的没错,每耽误一天是,说不定就有人不能交保险了,这一下子就会多几十万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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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华正在对自己工作进行最后的归纳整理,相信不久就要交接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听到有人敲门,直接喊了声进来,也没抬头,直到发现有点不对劲,才抬头看去,发现居然是司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