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莹莹坐在副驾驶上默默不语,她虽然现在还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对丁长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丁长生身上的很多东西和她之前对丁长生的认识都不一样了,甚至感到很陌生。
或许不是自己幼稚,而这是丁长生成长太快的缘故吧,想到这里,她的心开始疲惫了,因为,这不单单是两人之间的差距,而是她不想成为他身边的傻瓜。
比如刚才的事,自己什么都帮不上不说,还可能会成为他的累赘,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事实是,现在自己和他之间的沟壑却是不言自明的存在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想看电影嘛,走吧,我们去看电影,我今天正好是没事,难得有时间,我也好久没去电影院了”。丁长生看着身边的寇莹莹说道。
“二狗哥,我不想看了,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丁长生慢慢将车靠在了路边,关切的问道。
“不是,我有点害怕”。寇莹莹看向丁长生说道。
她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一直都在温室的花盆里成长着,无论是成长所需要的水还是阳光,都会有人替她想到,所以她生活的最大的空间也就是家庭加上学校,离着充满了暴风骤雨的社会还很远很远。
还有,随着年龄的成长,她的心思开始变得复杂和敏感起来,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无忧无虑,但是她的心智依然是不成熟的。
“害怕?你怕什么?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丁长生问道。
“不是,我怕你”。寇莹莹可怜兮兮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看着丁长生,仿佛是这话说了丁长生就会打她似得。
“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吃了你啊?”丁长生笑嘻嘻的说道。
“二狗哥,我说实话,你不要怪我,我要是不说的话,我憋得难受”。寇莹莹看着丁长生,央求道。
这个时候丁长生已经把车挺稳,伸手想像以前那样抚摸一下寇莹莹的头发,但是这一次却被寇莹莹一闪躲开了,丁长生什么都没有摸到,一脸的尴尬,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觉得,你现在是大官了,好像是很多人都很怕你,我也很害怕你,你,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寇莹莹一边说,一边试探的看着丁长生,仿佛是怕丁长生骤然发怒一样。
“呵呵,莹莹真是长大了,知道揣摩人的心思了,不简单,其实,莹莹,那些人除了是我的同事或者是朋友,就是我的敌人,在社会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像家人一样对待你,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直都是拿你当我的妹妹,长不大的妹妹,那些手段都是对别人的,对你和你妈妈,我永远都不会用的,因为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丁长生知道了寇莹莹的心结,知道要是不开解一下这个怀春的少女,她的心思不知道又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寇莹莹歪着头看向丁长生,问道。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丁长生差点就要指天发誓了。
小女孩的心思总是很好哄的,不一会,三言两语之间,丁长生就将寇莹莹哄得眉开眼笑了。
湖州西郊的别墅里,蒋海洋懒散的窝在沙发上,他的一条腿伸到旁边坐着的一个美女身上,那个女人仔细的在给他捏腿,而在一边的罗东秋却没这么清闲了,皱着眉头听着一个人的汇报,而这个人站在离沙发三米远的地方,态度恭谨,但是丝毫掩饰不住他的心里焦虑。
“长文,你的意思是一时半会动不了华锦城了?”罗东秋的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罗少,现在他还没脱离危险期,而且就是脱离了危险期,这家伙死扛着不认账,也不能再用刑了,以前的事还好说,现在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个案子了,而且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捅到网上去了,白山的曹建民对这件事很是忌讳,再三说这件事要马上处理,白山方面是不会扛这件事的”。耿长文也很是郁闷,虽然这个时候不是很热,但是他的脊背上一直都是汗哒哒的。
“咳,干脆弄死算了,还用费那个劲吗?”在一旁的蒋海洋满不在乎的说道,虽然蒋文山在湖州这些年,但是华锦城和蒋海洋的关系还真没有,一来蒋海洋和华锦城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二来华锦城也不是很愿意和这些纨绔做生意,要不然,罗东秋一招呼,华锦城还不颠颠的凑上去?
罗东秋想说什么时,使了个眼色,蒋海洋会意,将那个女人打发上了楼,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罗东秋才又开始说话了。
“长文,这里也没外人,我信得过你,实话实说吧,这个华锦城,无论如何都得弄成黑社会,而且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第一,人不能死,第二,求生不能,这两点都得做到,罪名越重越好,逼着他花钱买命,但是这都是后话,花的钱不能让人知道,怎么操作你自己掂量,华锦城肥得很,我这一次要让他鸡飞蛋打,长文,这件事做完,你要是想升官,我帮你,你要是想出国,那是你的事,既然是兄弟,见者有份,你明白我的意思?”罗东秋端起酒杯递给耿长文,这是上好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耿长文一饮而尽。
冰凉的葡萄酒入喉后才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同时,罗东秋的话仿佛是一记响雷在他的耳边炸开了,开始的时候罗东秋说是为了纺织厂那块地,但是现在看来,罗东秋不但是想要地这么简单了,还得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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