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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这次没能下去,是三个重量级的领导帮了自己一把,但是自己是人家什么人,他自问自己和那三个领导还没有那么深的关系,所以,自己这次能呆在位置上,纯属巧合,是事情太突然了,这三个领导没有人选,还是他们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亦或是他们根本就是为了反对罗明江而反对。

但是不论是哪种情况,自己现在都是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自己的靠山要把自己推倒,那么这个靠山还是靠山吗?

所以,他着急的不单单是这个项目,还有就是自己的归宿在哪里?而现在自己能选择的人选好像还真是不多。

印千华是不能选的,虽然印千华是组织部长,但是他在罗明江的面前还是太弱了点,而且这个人手底下还有仲华在这里等着呢,不出意外,过不了几年,等仲华锻炼的稍微成熟点,那么仲华接替他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自己和仲华的关系,应该是竞争的关系,自己也不可能让印千华为了自己而舍弃仲华。

而朱明水呢,这个人是从京城空降的,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好像也没人知道这个省委副书记的真实背景,至少自己是不知道的,这样一个人,在中南省站得稳站不稳脚跟还很难说,这个时候自己靠上去会得到什么?

而且,关键的是,罗明江已经把他的名声给毁了,中南省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司南下是罗明江的人,而自己这个时候再转投到其他人的阵营里,这在官场上虽然非常的常见,但是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范围,贸然的离开一个圈子而进入到另外一个圈子,那是很忌讳的事情,人家信不信任你那是很难说的,有些圈子是你一辈子也进入不到里面的。

虽然自己做的可能不道德,但是真正让司南下下定决心离开罗明江的,还不仅仅是罗明江提议换掉自己,哪个领导都想用自己顺手的下属,这可以理解,因为在罗东秋的问题上,自己配合的还不够。

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谭大庆的死,谭大庆一死,可以很好地掩盖很多问题,正如丁长生说的那样,看来很多案子都会成为永远的迷了,而谭大庆的死能掩护谁,这是显而易见的,而真正杀死谭大庆的人是谁?

这让司南下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来自于生与死,而是来自于罗明江很可能存在的权力滥用,而这种权力的滥用居然达到了可以利用军人来实现自己的私利,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这样的事不会没人知道,所以,一旦败露,没人可以容忍这种事情的存在,这才是司南下对罗明江真正的失望所在。

那么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梁文祥了,别看梁文祥来中南省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这个人不像是朱明水那么锋芒毕露,省里从来都没有传出过梁文祥和罗明江有什么冲突和不和,但是朱明水却在来了不久就冲着罗明江呲牙,这是人所共知的。

所以,司南下分析,梁文祥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能忍,在一个,梁文祥来自团中央,这些年来,团派干部深得重用,所以,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的中南省,有机会掌握全局的很可能是梁文祥,那么保守估计,梁文祥在中南省也能待十年以上。???c0

十年的时间,对人这短暂的一生来说,实在是太长了,那个时候司南下应该已经六十五岁了,所以,足够了。

这一次梁文祥来湖州视察,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否则的话,再单独去省里请示汇报,那样做的痕迹就太重了。

仲华走了之后,司南下直接打给了丁长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滚到办公室来,因为很多关于开发区的问题,还得丁长生出来汇报,自己一个市委书记,总不能代替下属汇报工作吧。

丁长生故意装作一瘸一拐的到了司南下的办公室,司南下一看,心里歉疚不少。

“你这腿没事吧,医生打针了吗?”司南下问道。

“包扎了一下,打什么针啊,她又不是疯狗”。丁长生笑道。

“不不,可不能大意,待会去医院打一针,保险起见,本来我是想让你多休息几天的,但是梁省长后天来湖州视察,这是梁省长第一次来咱们湖州,我们各方面都要准备好,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说谢谢你……”

“哎呦,司书记,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要是这么抬举我,那我是不是该给你磕一个?”丁长生诚惶诚恐道。

“少来,这次梁省长来视察,我感觉很可能和纺织厂的工人闹事有关,要是梁省长来视察了,这件事还没处理好,那怎么办?省长来视察工作进不了市委,这事传出去还了得,我们湖州的脸还不得丢尽了?”司南下想起这事还真是有点后怕。

“好好,其实,纺织厂那些人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要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谁会这么干,对吧?”丁长生说道。

“嗯,这事到这里先告一段落了,开发区的事你马上熟悉一下,到时候你来汇报开发区的问题,这次梁省长很可能是冲着开发区来的,所以,你要给我露露脸,决不能让湖州给梁省长留下不好的印象,另外,你和那个杨总关系不错,侧面打听一下,邀请她到湖州来做客,算是我们邀请她来投资也行啊,投不投都行,只要来就行,我们负责全部费用,可以吧”。司南下沉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