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她蠕动着身体想从丁长生的脚下逃离,这样见面实在是太尴尬了,她很想给自己一点空间,让自己慢慢消化昨晚的事,最好是丁长生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错误的时间发生了错误的事,那么这件事就这么错下去吗?

可是她稍微一动,丁长生就感觉到了,还没等兰晓珊逃离,却被他再一次拉上了床,这次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在清醒的状态,就这样,兰晓珊在下,丁长生在上,四目相对。

“放开我,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们之间的事到此为止,好吧”。兰晓珊脸色绯红,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似有那么一点点不甘,自己的内心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雷震之外,丁长生是她的第二个男人,但是雷震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不但是雷震给她的感觉早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就连雷震这个人的都渐渐消失在记忆力,不知道是自己的记忆退化了,还是时间太久了,有时候要想起雷震的长相都要想很久才能想起来,虽然她不承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你骗我可以,但是又何必骗自己呢,昨晚的事你都忘了,但是我却忘不掉,我忘不掉你的疯狂,忘不掉你的身体,更加忘不掉你身上这独一无二的味道,你说过,我只要帮你报了仇,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给你那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想好吗?”丁长生说着话,慢慢的俯下身,想要亲吻兰晓珊。

但是却被兰晓珊躲开了,同时她的双手被丁长生一只手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不是穿着衣服,而是还没起床,还是昨晚的情景,所以肌肤的接触最能考验一个人内心的诚实,即便是你的谎言多么美丽,但是你的身体却不会替你圆谎,所以,当丁长生在兰晓珊耳边喃喃细语时,兰晓珊再一次沦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扭动的身体在大床上翻滚,好像这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谁还能顾及到将来发生什么,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是现在唯一的主题,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因为她们此时害怕的不是天崩地裂,也不是将来会怎么样,她们害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体里的这个男人千万不要离开自己。

距离产生美是一句名言,但是距离长了肯定会让‘美’就没了,因为现在的人多是近视,太远了就看不见了,所以距离什么时候最合适呢,那就是触手可及,最好是零距离,当然了,有本事你搞成负数才是牛逼。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兰晓珊再一次筋疲力尽的躺在丁长生的怀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但是心里的结却渐渐解开,本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早晨,可是被一个电话搅得支离破碎。

丁长生拿起手机,发现是白山的区号,一想可能是有事,于是接通后却发现是文若兰打来的。

兰晓珊听到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由得撇了撇嘴,使劲抓住丁长生的本钱狠狠的拽了一下,疼的丁长生差点叫出来,兰晓珊心满意足的拿起浴巾进了洗手间。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创城不是进行了半年了嘛,这事没人汇报?”丁长生听着文若兰的汇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问道。

“哪有人敢说这事啊,那个项目是成市长亲自引来的,而且这些养殖场的工人基本都是本地人,把这个高科技养殖中心关掉,就等于是断了上万人的饭碗,这还不得闹事啊,可恶的是,那些投资商就在暗地里鼓动那些工人闹事”。

“这事唐书记不知道吗?他该早就知道啊,怎么这事没注意?”丁长生很怀疑这事是个圈套,所以根本不提回去的事,反正自己已经请了假了,不回去也是正常,陈敬山一直都是负责创城事务的,这件事就让陈敬山出面好了。

“本来创城没那么大的范围,这都是按照国家卫生城市的标准来的,但是这一次中南省只有白山申请成功进了复审,所以省里这次是势在必得,于是省里临时扩大了标准,不但是市区,白山市周围五十公里都按照国家卫生城市标准在准备,这一下就把这个高科技养殖中心给扩进去了,更为关键的是,这个养殖中心长期往河里排泄污物,已经让流经白山市的大清河的水变成了劣五类了,一到夏天,臭的很,你没注意吗?喂,丁书记,你在听吗?”文若兰见丁长生不吱声,问道。

“我在听,你什么意思,要我回去吗?我回去能解决问题吗?创城一直都是陈区长负责的,你和他沟通了没?”丁长生不耐烦的问道。

此时发现兰晓珊裹着浴巾出来,心头早就不在文若兰的问题上了,催促着她有事快说。

“现在唐书记已经到了区里了,正在对面楼上呢,我听人说,大为光火,你现在不在区里,合适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回去呗?好吧,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给你打电话”。说完挂了电话,又一次扑向了兰晓珊,这下轮到兰晓珊求饶了,而且这个时候兰晓珊的电话也响了,她无奈的看看丁长生,接了电话,却是局里要她回去开会,昨晚的南郊命案需要会审。

“你改回去,这个时候才是显示你的存在的时候,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看你们的创城行动就悬了,一条臭水河经过市区,什么样的城市能评上卫生城市?简直是胡闹嘛?”兰晓珊也这么认为。

“可是你,舍得我这么快就回去?”

“呵呵,你还是回去吧,一天到晚和驴一样,谁受得了你?”都是过来人,所以兰晓珊说话也是很随便。

“嘿嘿,和驴一样,是谁喊着不要停的,是母驴吗?”丁长生看着兰晓珊,揶揄道,换来的却是兰晓珊投过来的丁长生的一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