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差点说他很好了,但是话到嘴边才明白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坑。
“邸坤成?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他”。安靖说道。
梁祥说道:“根据追逃小组的人汇报说,在加拿大和美国都见过他,过的还不错,还在替人打理生意,不错,这么多年的管理经验总算是用了,不知道他在国外是不是和在国内一样这么狡猾,能干”。
梁祥的话再明显不过了,我把你安靖,你们安家做的这些事都一一给你点出来,你自己去想,你做了哪些事,哪些事是我知道的,到了这个程度,你还在这里恬不知耻,那不要怪我一层层扒皮了。
安靖也是干部家庭里出来的,知道梁祥把话说到了这个份,算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现在终于开始后悔自己来自取其辱了。
于是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把湖州的生意慢慢处理,不再给湖州添麻烦了,不过我的那些投资都是银行贷款,这可能会有些支付困难,湖州的损失,在所难免,我在湖州把这些项目都搞下去,还有还贷的希望,否则,这些贷款还的希望很小”。
梁祥一言不发,安靖站起来,拿起自己带来的东西离开了,梁可意送到了门口,安靖再无一句话。
“看看这人,多无耻,他老子还是我们党的高官,为了自己子孙后代的利益,脸都不要了,没有一点礼义廉耻,这样的人,太可怕了,要是我们党的高官都是这种货色,怎么得了?”梁祥像是在说给梁可意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开发商绑架银行,银行绑架地方政府,这些人以极少的杠杆,能撬动这么多的钱,安靖到底在银行贷了多少钱?”梁可意问道。
“这个没人知道吧,也要问湖州市地方政府”。梁祥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有些疲惫的说道。
“爸,刚刚安靖说的贷款没这么简单,我好像听丁长生说过一嘴,说是邸坤成当时让湖州市政府为安靖的贷款做过担保,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安靖是威胁湖州市政府了,到时候他撤了摊子,那些贷款银行是要算在湖州市政府头的,银行不是地方政府的银行,这么多的坏账烂账,有市政府这个冤大头,他们不怕,但是湖州的经济形势会势必恶化”。梁可意说道。
“有这回事?”梁祥一下子怒了。
“爸,你不要生气,这种事不是湖州一个地方能干出来的,邸坤成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怪,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稳住安靖,让他把吃进去的东西慢慢吐出来,免得他撤了,银行债务集爆发,到时候湖州可真的麻烦了”。梁可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