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吃个饭吧,我请领导吃饭,你作陪”。王友良在电话里说道。
“不是吧,你请的领导,我能有资格作陪,别寒碜我了,你什么时候闲了,告诉我,我请你”。
“我说真的,今晚在中南大酒店请你吃饭,我到北京了,你今晚没约出去吧,约了也推了,我这个饭局比较重要”。王友良说道。
“还别说,我今晚还真是约出去了,还是个美女,不好爽约啊”。丁长生说道。
“美女啊,那没问题,可以允许你带上,看来你又有新收获了,不简单啊,看得我们这些老头子眼红心热的,可惜身体不行了,要不然一定也和你学学,来个老树发新芽”。王友良调侃道。
“算了吧,你们这些老骨头,再以身殉职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讣告都没法写啊,积劳成疾,牺牲在岗位上?”丁长生听出来了,王友良的心情不错,看来这次来是跑什么关系的,肯拉着丁长生,一定是他们都熟悉的关系,也就没再推辞。
“你就扯淡吧,好了,见面聊,我还有事,先挂了”。王友良说道。
挂了电话,丁长生看向叶茹萍,说道:“是王友良的电话,你们叶家是不是也去找过王友良?”
“是,我听家里人说了,是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所以才去找他的,那个时候真是拿不准你到底会不会帮我们,他们是想尽快把我捞出来,谢谢”。叶茹萍说道。
丁长生说道:“这个世界上的关系,无论谁帮谁,画一百个圈,总会有交点是和你的出发点是重合的,帮人也是帮自己”。
北原官场针扎不透,水泼不透,这是给很多人的印象,但是丁长生来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已经窥探到这里面的裂缝,并且在不断的撬开这些裂缝,直至将北原官场铜墙铁壁一一炸裂。
宇文家的案子也会随着北原官场的分崩离析再次浮出水面,丁长生明白,不把北原官场在位的这些人一个一个扫除掉,宇文家的案子就不会昭雪,因为在位的这些人都是分赃者,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个案子的再审。
而袁氏地产是另外一个翻本,如果袁氏地产步宇文家的后尘,那么后续翻案也会更难,因为虽然参与宇文家的事件和袁氏地产的案件主谋可能一样,可是参与者却大大不同,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公检法的人员组成早已换了一茬又一茬,所以阻止袁氏地产步宇文家案子的后尘,竭尽全力挖掘出宇文家案子的主谋,才是丁长生来北原的主要目的。
“要准备什么礼物吗?”叶茹萍问道。
“不用,需要准备的时候,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要出去,中北省信访办的人正在到处找你,童家岗急了,他接过来还没开始呢,你就不见了,他不急才怪呢,所以,只要你藏起来,他就不敢贸然下手,我已经告诉李铁刚注意到这个案子了,但愿他能有所收敛”。丁长生说道。
“嗯,需要什么和我说,我派人去准备”。叶茹萍说道。
丁长生没再说什么,呆了一会就离开了,毕竟仲枫阳的丧事刚刚办完,但是依照仲枫阳的意思,他不想把自己的骨灰留在北京,他和周虎卿不一样,周虎卿死活要去八宝山,但是仲枫阳想要叶落归根,回中南省。
既然是这样,丁长生也不会在北京呆很久了,他肯定是要跟着仲华一起回中南省把仲枫阳下葬的。
晚上,丁长生到了中南大酒店,和北原大酒店一样,这里是中南省的驻京办,王友良选在这里,一来是安全,二来这里也是以前李铁刚喜欢住的地方,所以,选在这里,大家都觉得心安,当然了,丁长生开始时并不知道王友良请的是李铁刚。
“王书记,你请的人还没到呢?”进了包厢,丁长生问王友良道。
王友良站起来和丁长生握握手,然后将丁长生让到了沙发上,给他倒了茶,丁长生急忙双手接过来。
“还没到,也快了,刚刚来电话,说是还有十分钟,正好,我们可以说十分钟北原的事,你搞的怎么样了,我在北原虽然还有些关系,但是要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还做不到,所以很担心你啊”。王友良说道。
“担心我?担心我也不来北原看看我,我看王书记不是真心的吧”。丁长生说道。
丁长生和王友良的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再加上王友良以前是宇文家的人,所以说起话来没有官场那一套,倒像是亲戚朋友关系。
“北原那些人有多恨我,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北原没被他们整死就不错了,现在我回去,以前那些朋友们来看我吧,可能会被北原那些人惦记上,不看我吧,又怕我生气,所以,不给人添麻烦,等到哪一天你把北原的天捅破了,我回去帮你收拾残局”。王友良说道。
丁长生笑笑,转换了话题,说道:“还行吧,目前来看,一步一步的走,袁氏地产的警报还没解除,但是比以前是好多了,车家河无能,没能把袁氏地产的事处理好,何家胜恼了,把袁氏地产的事情交给了秘书长童家岗,这个人比起车家河来,弱了点,到底是文化干部出身,没有车家河的匪气”。
“童家岗这个人吧,文化干部出身,也是秘书出身,格局方面差了点,但是这个人很喜欢使阴招,你要小心点,着了他的道可不是好玩的,而且这个人和省委副书记陈文科关系不错,也是何家胜和陈文科的桥梁,可谓是左右逢源,所以,对付这个人要多动动脑子,我相信你是没问题的”。王友良说道。
“嗯,我记住了,我打算最不济,袁氏地产也要在童家岗手里拖下去,不能再让他们有任何的进展,这是最基本的结果了,当然了,最好的结果是袁氏地产解套”。丁长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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