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又出啥事了?”丁长生问道。
“出啥事了,我这个市委书记说话还有人听吗?”郎国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郎书记,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们的班长,你说的话我们当然都听了,怎么还……这还用说吗?”丁长生笑着,坐在了党荣贵身边。
“何书记亲自下了命令,对柯家的一切追究,都停止,之前抓的人都放了,你问问他是怎么说的,说这事就得按照法律来,都按照法律来,要我们这些党的干部干什么?”郎国庆说道。
丁长生一愣,郎国庆这话是真心话,还是没脑子?
“老党,你先回去吧,我和郎书记谈点事”。丁长生用胳膊捣了捣身旁的党荣贵,说道。
党荣贵站起来,一言不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丁长生站起来坐到了郎国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然后小声说道:“郎书记,你刚刚那话在这屋里说说就算了,可不敢出去说,要是被人知道了,又该攻击我们不讲法治了,小心祸从口出啊”。
郎国庆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是不合适,于是砸吧了几下嘴,说道:“这个党荣贵越来越不像话,他眼里还有我吗?”
丁长生看着郎国庆,郎国庆说这话时也看了丁长生一眼,他明白了,郎国庆明着是在骂党荣贵,其实是在骂丁长生。
丁长生不以为意,你只要是不指着我的鼻子骂,老子就不和你翻脸,撕破脸皮的事轻易不能做,这也是中国官场的文化谋略之一,背地里可以捅刀子,扔石头挖坑,都可以,但是面对面一定要相互给对方面子,不要撕破脸皮,除非你有把握给对方一击,让对方再也没能力对你攻击。
“郎书记,我不是说何书记的命令不能听,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要是干了这事,就等于是在为柯北背书了,柯北现在生死不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确实是不见了,我们现在抓了人,又放了,将来,郎书记,你想过将来吗,万一和你预测的正好相反,怎么办?怎么往回找补?”丁长生问道。
丁长生的话,何尝不是郎国庆的担心,所以他才让党荣贵去放人,但是却不给任何的说法,党荣贵也是很恼火,直接怼了回去:“郎书记,放人可以,市委或者是您,出个文件,我拿着文件去放人,也算是在您的命令下对那些人特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