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温念念靠墙站着,看医生给闻宴接骨。
“咔嚓”一声,她背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着都挺疼,闻宴却一声不吭。
“谁给你弄成这样的?”医生挺好奇,说道:“这么有技巧的折骨,是身上带功夫,练过的吧。”
闻宴脸色沉了沉,没有回应。
医生一边给闻宴的手打上石膏,一边叮嘱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不要跑动了,好好休养吧。”
闻宴不言,温念念连忙说:“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端着盘子离开了病房。
温念念坐到他的面前,伸手碰了碰他挂在胸前的石膏手臂,问道:“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来啊?”
闻宴没好气地说:“那家伙,借打球,拿老子发脾气。”
“江屿不是主动挑衅的人啊。”温念念诧异地问:“你怎么着他了?”
闻宴挑眉,反问:“你很了解他?”
“对啊。”温念念很确信地说:“江屿为人淡漠,轻易不会与人争执,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人打过架,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一身功夫呢。”
闻宴耸耸肩:“老子也没想到,他这么能打。”
“到底怎么回事啊?”
“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还不是因为...”
闻宴忽然伸出另一只手,细长的指尖上扬,轻轻戳了戳温念念的眉头,喃了声:“你啊。”
“我?”
温念念困惑了:“我怎么了,我可没招惹你们。”
闻宴放下手,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温念念给他拿了药回来,闻宴已经走出了医务室大门。
很快,温念念追上来,讪讪地问道:“那你刚刚揍他,用力了没啊?”
闻宴蓦然停下脚步,她险些撞他背上。
他转身,将自己打了石膏的手臂往温念念眼前凑了凑,不满地说:“老子都这样了,你他妈问我有没有用力揍他?”
温念念笑了起来,问道:“那你疼不疼呀?”
闻宴垂眸望着她,她漂亮的黑眼睛微微勾了起来,清澈又干净,明明问候敷衍极了,但偏偏配上这一张漂亮的脸蛋,令他宁可自欺欺人地相信,她是发自肺腑。
闻宴没好气地说:“伤口疼不疼,早就感觉不到了。”
只是心有点疼。
他走了两步,温念念没有跟上来,闻宴回头说:“老子揍人,从来不搞虚的,那家伙,好不到哪儿去。”
为着闻宴这句话,温念念担心了一下午,给江屿发了好几条消息,但他都没有回。
她心里像是梗着什么似的,上不去又下不来,自我安慰说,他上课应该不会看手机。
江屿的确没有看手机,他的腹部被闻宴踹过的位置,隐隐地疼了一下午了。
下午第二节课是班主任老王的数学课,江屿莫名感觉直犯恶心,连举手报告都没来得及,大步流星冲出教室,跑到男厕所,疯狂地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