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继续道:“街坊们都说他们是被野兽咬伤,山上不是在修动物园吗,很多动物都跑下来了,这次出了这么大事,动物园怕是兜不住了。”
边边想到了那日攻击她那只大黑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外婆叨叨说:“遇到狮子啊狼,没有送命就算是他们运气了。”
边边听到外婆忽然提到狼,心脏猛地跳了跳,她昨天晚上好像梦到狼了,但是具体梦见什么她又不记得,总之,不太好。
她忽然有些慌了,大清早,顾怀璧会去哪里?
现在外面风声鹤唳,万一他遇到昨晚伤人野兽,可就糟糕了!
边边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去找找他,没想到刚穿上外套,便听到隔壁传来响动声。
边边诧异地撩开帘子,只见少年正面对着她,穿着白色衬衣,正一颗一颗地系着纽扣。
朝阳透过窗框斜射进来,他身形笔直修长,冷白瘦削一双手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将他那均匀腹肌、胸肌、还有那漂亮锁骨藏于衣下。
边边感觉呼吸都慢了半拍。
“你去哪儿了呀,大清早吓我一跳。”
少年似乎对她话充耳不闻,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条黑色长裤,直接脱下了现在穿那条看上去脏兮兮湿漉漉七分裤。
边边晃眼看到了他两条肌肉感十足长腿,长腿之上三角区域挂是运动型内裤。
她呼吸一滞,连忙背过身去,捂住眼睛。
顾怀璧快速穿上了长裤,边边听到皮带扣系紧声音,她心也跟着紧了紧。
“你换裤子怎么就不提前说一声!”
“说什么。”
身后,少年声音听着很平静。
“我刚刚都看到了!”
“所以?”
边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自小到大都是这样,顾怀璧和这个世界是那样格格不入,这个世界所有规则仿佛都不适用于他。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边边面前做任何想做事。
边边决定忽略刚刚发生一切,反正两个人以后也不会常有机会这般朝夕相处。
她走到他身边,帮他收拾着衣服裤子,装进书包里。
这些衣服大多都是外公帮他买新衣裳,虽然款式老气了一些,不过顾怀璧绝对是个衣架子,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他自己独特气质。
这些衣裳价格很便宜,边边以为顾怀璧不会要了,没想到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叠好装进包里,准备带回去。
“昨晚你去哪儿了?”边边问他:“是不是一晚上没回来?”
顾怀璧将书包拉链系好,没有回答。
“我问你话呢。”
依旧没有回应。
边边随手推了顾怀璧一下,却没想到,少年在她碰到他那一瞬间,忽然握住了她手腕,下一秒,他将她重重扔在床上,然后附身压了上来。
边边被他骤然动作吓了一跳,她挣了挣,却能感觉到少年整个身体都在颤栗,那种由内而外无法控制出来颤栗。
他眼白处泛起了不少红血丝,身上戾气越发浓烈,整个人都处于某种丧失理智状态。
“陈边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要离开我。”
这句话,他压得很沉,仿佛是绷紧了全身肌肉而说出来一句话,带着一股低沉力量感。
边边看着他近在咫尺榛色眸子,感受着他嘴里呼出炽热气息,紧张地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忽然”
然而,她话刚说出一半,惊诧地发现顾怀璧耳后长出了一圈深色绒毛,随后,他脖颈也开始发生诡异变化,长出了毛发。
边边感觉压在自己身上躯体越来越重,衬衣已经快要绷不住他剧烈膨胀身体了,他将脸埋进她颈项间,喘着炽热粗气,仍在极力隐忍着,克制着
边边愣愣地伸出手,摸到他颈项那一圈绒毛,那样触感异常熟悉!
狼。
他是狼。
“阿怀?”
是他,边边能感觉到!
炽热呼吸撩她耳根,她全身都哆嗦了起来,阵阵酥麻感窜上了脊梁骨,脚趾绷得紧紧。
“可以怕我,讨厌我,但是不能离开我。”
他嗓音变得粗重,整张脸埋在她颈项中,以至于边边看不见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是阿怀。”
他轻轻拱了拱她耳垂,默认了她回答。
“是你做,对吗?”女孩声音变得异常平静:“昨晚事”
他身子越发颤栗了起来。
那种浓郁血腥气和无法控制,让他整个人都处于疯狂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