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后也没说什么闲话,就是傅太后嗔怪她怎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了,盘儿则是害羞地笑了笑,说不想打扰太上皇后和各位夫人们看戏。
这说话期间,一旁坐着的夫人们都有意无意观察着傅太后和盘儿,当然也还有陈皇后,多数目光都是在盘儿身上。
这苏贵妃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倒称得上天香国色,但要说极美也不是,偏偏让陛下一宠就是这么多年,从还是东宫那会儿就极为受宠,如今倒好成了贵妃,连皇后都要被她压一头去。
当然这些话是没有人在明面上说的,甚至连打量的目光都极为隐晦,让人察觉不出。之后的闲话中,这些心思更从没有表露在言语和行举中,待陈皇后和盘儿都是毕恭毕敬的。
有傅太后在,坐在附近的夫人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自然没有什么话和陈皇后盘儿这种小一辈的说,这些夫人们都是十分稳重的。直到景仁宫突然来了个太监,给盘儿报喜。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舅老爷在大同立了功,据说马上就要进京献俘了。消息刚递到景仁宫,香蒲姐姐她们都不在,奴才就斗胆来给娘娘报信了。”
来人正是小田子。
就是那个被小德子压得一直没冒头的小田子。
这事盘儿也知晓,所以她下意识以为是不是有人又给她挖了个什么坑,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要不哪儿冒出了个什么舅老爷。
她脸上含笑,眼睛却瞪着小田子,心里斟酌说什么样的话,才能把眼前这场面应付过去。若是有人故意坑她,对方肯定还有后手,她又该怎么应付。
“娘娘是高兴坏了吧?朝廷的捷报都报到陛下那里了,不会有错的。”
听到陛下,盘儿醒了神。
小田子既然提到陛下,肯定意有所指,他也不敢明知道帮人害了他就是个死的下场,而明知故犯。
这时,旁边有人低声议论着大同、献俘、游击的字样,还有人主动跟傅太后解释。
于是低声议论的越来越多,盘儿听到有人说:“那个立功的游击好像是姓苏,跟贵妃娘娘是同一个姓呢。”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
盘儿忙嗔道:“这种事拿到这种地方来说什么,没得扰了太上皇后和各位夫人们看戏,还不快下去。”
小田子也意识到自己惹祸了,忙磕了个头就下去了。
虽是如此,之后却没少有人问盘儿其中的事,还有人打听‘舅老爷’有多大,可是有婚配之类的,盘儿都是含含糊糊的,状似好像不愿多提怕抢了风头,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把这边应付了,盘儿借着去净房暂时离开了畅音阁的主楼。
刚走出去,就看见小田子站在外面冒充侍候的太监。
她领着香蒲一路往净房走去,小田子跟了上来,进了净房,小田子就把来龙去脉说了。
原来盘儿走后,福禄就来了,这事都是福禄吩咐给他的。也是凑巧,那会儿小德子不在,差事就被小田子给抢了。
要不小田子怎么被小德子一直压着呢,终究还是差点,具体他也说不清楚,也没敢多问,只说是福公公说的,说苏家的苏海从大同立功回来了。
不过盘儿差不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宗琮把苏海弄去边关了。
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她。
可能在扬州那时候他就做了布置,却一直跟她说过。
自然是高兴的,同时还有一种水汽充斥着她眼眶,盘儿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