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李嫔就表现的夸张了,她大声地问钱贵人鞋上的新花样是什么,两人就一边说着新花样,一边领着宫女太监走了。
仅留下赵嫔一人,她也觉得很是没趣,又觉得大跌颜面,冷笑一声,领着人走了。
另一头,冯海凑在肩舆旁边,低声禀报方才在朝堂上发生的事。
盘儿听完,似乎并不吃惊。
冯海凑趣道:“经过伯爷这么一撕掳,等于把事情都给撕掳开了,事情发生到现在,其实很多大人们都心知肚明,但碍于各自的派系和立场,只能都装糊涂。如今把事情撕掳开了,心里自有打算的大人们自然不敢再掺和,那些别有目的的人,再下场时也该掂量掂量会不会被人说居心叵测。”
盘儿沉吟了一下,道:“这种事本就不好查,陛下说是彻查其实不过是做给外人看,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冯海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说白了,现在那些人就是咬死了‘死无对证’,才会故意进行栽赃,手段之拙劣,让人叹为观止。
但也不得不说,这种手段还是极有效果的,恰恰利用了边关接连失利,恰恰利用了民众对边关战事的关注,企图用人言压倒景仁宫乃至永顺伯府,只要两边有一边出错,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不然事发之时,盘儿何至于还要自请禁足?
而这种事想要彻查明白,是根本不可能的。
永顺伯说有人栽赃,那栽赃的人呢?谁故意栽赃?抓到现行没有?可如果能抓到现行,也不至于让人就在府里搜出这种东西。
所以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无异于大海捞针,不然当时就查出来了,何至于拖到现在。
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何闹成这样,但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不愿意把整件事的真相起因可能依旧与争储有关,提到台面上来说。
宗琮不能说,盘儿也不能说。
那么谁能说?只能是永顺伯府的人来说。
正确来说是永顺伯。
他出身低贱,大字不识一个,为人窝囊老好,却又有着乍然富贵的狂妄无知,他的站出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可恰恰就是这样,他所说的话也宛如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了下来,□□裸地公示在朝堂上。
苏海在边关生死不明,却有人恶意揣测栽赃说他叛国,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扳倒皇贵妃。
如果苏海真背负上这个名义,皇贵妃有个叛国的兄长自然难辞其咎,与之影响的自然还有三位皇子,等于对方一箭几雕,彻底拔出了景仁宫这一系的障碍物。
把叛国旁引到争储之上,就能起一个釜底抽薪的作用,顺便也能拨开本就混了的水面,看看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同时也是将对方的军。
我出招了,你接还是不接?
“永顺伯可真是狂妄,竟敢这么说,本宫就说皇贵妃狼子野心,现在终于暴露出真面目了。”陈皇后在一拍案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