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颜夏也趴在窗边望过去。

三位伴娘凑在窗棱前,也同样被楼宴京染的那头银色头发惊艳得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拿着新娘的手捧花。

西装革履,领带挺阔,踩着漆面皮鞋,在人群簇拥中朝他的新娘迎过来。

一改平素的桀骜矜贵。

今天的楼宴京竟破天荒染了一头银发!

亦如数年前那个盛夏,因黎枝看漫画时的一句喜欢,便冲动地翻墙出去,坐了八个小时染了一头银发而归的少年。

白雪岂止枝头落,鹊上枝头共白头。

黎枝只觉得有几分恍惚。

忽然记起旖旎时,楼宴京揽着她,反复缠问究竟喜不喜欢他当年银发的样子。

又是一句喜欢。

哪怕根本就是没耐心坐那么久的人,他却也又一次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去……”祁嘉澍都看懵逼了,“这狗男人他怕不是疯球了吧?!”

“我眼花了。”付颜夏连忙从窗边移开,揉眼睛,“我一定是眼花了。”

林茸小声蛐蛐:“但你别说,腚疼是有用的,楼总这样还真是有点帅哎……”

桑迎转眸看向黎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