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陆骁撑着身子,哭笑不得地看她一个人演了全套,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头封住她的唇,“别闹。”
南初还在禽兽禽兽叫着。
渐渐,屋内气氛暧昧起来,声音婉转动听,低低浅吟,中间隔了三四天没做,那气氛跟被火苗点过似的,瞬间燃了一片。
(没完没了,嗯嗯啊啊,哦哦嗯嗯,省略八万字。)
……
晚上七点半。
林陆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套好裤子,又随手从衣柜里抽了件t恤套上,拎过沙发上外套,看了眼床上的南初。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坐下,手里拎着外套,床上的小姑娘睡得正香,头发乌黑散在床被上,嘴角微微上扬,连他看着都忍不住低头笑了。
梦见他了?
林陆骁俯低身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下,怕她醒来后要找自己,想想,又低下去,直接把人吻醒。
南初起床气劲儿上来,作势要打他,待看清人之后,生生把火气压下去了,想发火又因为是他忍着不敢发,小脸委屈地憋得通红。
林陆骁看在眼底,手在她脸上揉了揉,“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给你叫了外卖,饿了先吃点再睡,嗯?”
南初迷蒙地问:“你去哪儿?”
林陆骁轻描淡写揭过:“后天要归队了,去见下沈牧他们。”
南初:“哦,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林陆骁安抚地摸摸她的头:“不知道,我争取吧,你先睡,我出门了。”
他其实真不会哄人,以前年轻的时候,要去哪儿去哪儿,去哪儿去哪儿,跟林清远都从来不交代的人,更别提会跟女人交代。
可现如今,能愿意让他哄着的女人这么一个。
南初一直都很敏感,一点儿风吹草动能影响她的心情,特别是对她在乎的事儿,她能装出不在乎,她能装出不难过,可他不能装作看不见她的难过。
当初在鹿山,南初来找他时,他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跟她说,和好吧。
好几次都被他生生咬着牙忍下来了。
最后那一晚,他真是被她气疯了,可转而想到自己妄图用性栓住她,又觉得自己可悲,那下心里的愤怒跟爪牙似的在肆意破坏,鼓捣着他的心跳,似乎要冲破胸腔。
现在回想,其实自己也是一混蛋。
真他妈混蛋。
他忍不住低头,拿额头蹭了蹭南初的,哑声唤她,获了件宝贝儿似的:“南初……”
南初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似乎什么都懂似的拍拍他的背,安抚他。
林陆骁吸了吸鼻子,在南初听来误以为这么一八尺男儿窝在自己怀里哭了,吓得忙去拨他脑袋,“你哭了。”
林陆骁捏捏她的脸,“三十一老爷们儿有什么东西好哭的。”
南初哼一声,“听说,一个男人至少为女人哭两次,才说明是真。”
林陆骁嗤笑:“神他妈言论。”
“真的,一著名导演说的。”
“哪个著名导演。”
南初眨眨眼:“耳导。”
什么鬼导演。
……
吃饭地方是林清远帮忙订的。
听说是南月如每回从国外回来都必须要去的一家法国餐馆,是一家私人订制。
八点十分分,南月如还没出现。
林陆骁坐在靠窗的位置,倒也耐心,慢悠悠地欣赏着窗外的霓虹街景。
八点三十分,南月如仍旧没出现。
窗外的店铺关了几盏,夜灯高悬在空中,散着黄色光晕,光晕下是飞舞的几只飞蝇,不知疲倦。
八点四十五分,服务生过来,冲林陆骁一躬身,“南女士说,今晚临时有事儿,下次再约您。”
林陆骁瞥他一眼,礼貌:“好,谢了。”
但林陆骁没走,他依旧目光幽深地盯着窗外看,似乎是真在欣赏窗外的街景。
直到时针指向九点。
林陆骁才站起来,走到门口,窗外已经落起了小雨,绵绵长长像天地间挂了一副透明的珠帘,忍不住伸手去拨。
林陆骁扣上冲锋衣的帽子,准备冲进如注的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