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南疆?

皇城第一娇 凤轻 1782 字 4个月前

骆谨言却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后退了一步有些语重心长地道:“阮相不妨好好想想,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糊里糊涂。更可怕的是,自己死了,却还要连累旁人。在下刚刚得到的消息,阮家大公子……似乎失踪了。”

阮廷微微怔了一下,原本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对上骆谨言意味深长看着他的目光心中突然一个激灵,眼底闪过一丝急切和不信。

可惜骆谨言很快就打破了他的心中那一丝侥幸,淡然道:“阮大公子并没有走上您为他安排的路,他是真的失踪了。”

阮廷身体一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正在设法为他止血的人连忙按住他道:“阮大人,您别动!这伤不能乱动,小心箭头扎破您身体里的内脏!”

那射到阮廷身上的弩箭十分特别,说是弩箭更像是暗器一般大小,不仅伤口开得大而且扎得深,直接扎进去连个头都没有露出来。不是专门的精通外伤的大夫,压根就取不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阮廷身体都忍不住哆嗦,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抬手指着隔壁牢房的方向,雪崖此时并没有坐在桌边,而是起身站在了栏杆旁。

他甚至双手扶着栏杆,将头从栏杆的空隙间探了出来,饶有兴致地望着阮廷狼狈的模样。

骆谨言道:“阮相放心,你还是先好好治伤,留下自己的命吧。要知道,死人可是说不了话的。”阮廷若是现在死了,后面可就是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要将多少罪名推倒他身上,他也没有嘴反驳了。

他是死后一了百了了,可阮家还在呢。

骆谨言没有干等着太医来救阮廷,而是让人将雪崖押到了审讯室。

天牢里的审讯室其实并没有寻常人想象中那么可怕,因为被关在这里的都是已经定罪的罪犯和一些身份非同凡响的人。前者是不需要用刑,后者则是需要谨慎。

就算是要审讯,一般也轮不到天牢,自有专门负责案子的人将这些人提走。

因此,天牢的审讯室虽然也有一些刑具,但都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更像是摆设。

骆谨言并没有让人将雪崖绑上刑架,而是让他坐在了审讯室中的一把椅子里。

骆谨言坐在桌案后面打量着依然神态悠闲的雪崖,突然轻笑了一声道:“看来那位雪崖公子猜错了,你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雪崖脸上的神色微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淡淡道:“骆大公子在说什么?什么那位这位的?”

骆谨言道:“是么?雪崖公子突然袭击阮相,难道不是担心阮相若是松口认罪,朝廷可能会从轻发落让你再无报仇的机会?”雪崖冷笑一声道:“我跟阮廷没有仇恨,另外……他是不会松口的。”

骆谨言并不纠结他的身份,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松口?”

雪崖笑道:“他若是敢向摄政王坦白,从一开始就不会被我威胁。宁愿参与叛乱也不敢透露的事情,骆大公子要不要猜猜是什么?当然了…阮廷参与叛乱,也未尝没有赌博的意味。毕竟他若是不答应,是百分之百没有活路。若是答应了,说不定还能再博一个从龙之功呢。”

骆谨言微微蹙眉,他考虑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到底是什么把柄让阮廷这样的人宁愿被威胁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也不肯透露实情?

以阮廷的身份和这些年的功绩,只要他不叛国,没有造成大规模的无辜伤亡,哪怕是当年跟鸾仪司有些关系,罪名也绝不会比涉及到满门抄斩的谋逆重。

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刑罚能比得上满门抄斩了。

他看了阮廷的记录,从政这几十年似乎也没有出过什么重大纰漏。反倒是他无论外放还是在朝中任职,政绩都十分出类拔萃。

雪崖打量着骆谨言脸上的神色,眉宇间多了几分尽在掌握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