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有的人觉得他是雷厉风行,有的人却觉得有些缺少人情味。
“王爷说得不错,小女与温定侯次子成婚已有三年。当时王爷在边关,未能请王爷喝杯喜酒,着实是有些遗憾。”廖维虽然心中不解,却还是回了话。
谢衍微微挑眉道:“既然是亲家,温定侯近期可有写信给廖大人?”
廖维心中有些不悦,他既然跟曹家是亲家,日常有书信往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难不成摄政王连这个也要管?
“多谢王爷关心,年末廖家派人来京城送了贺礼,也送了一封曹兄的私信。”廖维面上带笑,说到私信两个字时语气却重了几分。显然是提醒谢衍自己的日常往来,不在摄政王的干涉范围内。
说罢廖维又补了一句,道:“亲家信中略有一些打探京城局势的言辞,还请王爷放心,下官知道规矩,不该透露的绝不会透露。”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原本廖维以为谢衍应当会不悦,却不想谢衍只是淡淡道:“廖大人过虑了,亲戚往来本就是寻常事,本王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他越是这么说,廖维心中越是不信。
忍不住在心中怀疑起谢衍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深意,难不成是青州有什么事?还是说谢衍想拉拢或者对付曹冕?为什么?
想得太多他也就没有工夫关心谢衍的心情了,说完事情便告退出宫。
看着廖维出去,一直在旁边假装自己是木头的卫长亭才开口道:“你这么问廖维,岂不是打草惊蛇?”
谢衍平静地道:“就是要打草惊蛇。”
“你怀疑廖维?”卫长亭一惊。
谢衍摇头道:“廖维此人…虽然与本王有政见不合的地方,倒也不至于不知道轻重。更何况他还盯着丞相的位置,有了阮廷的前车之鉴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自从阮廷进了天牢,如今丞相的位置还一直空着。谢衍似乎无意提拔谁,而朝中重臣似乎也忘了这件事并没有谁主动提出来。
实在是如今朝堂上人才凋零,能胜任这个位置的还真不多。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目前廖维的资历能力确实算是最接近的。
卫长亭道:“你好像已经认定了曹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谢衍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卫长亭好奇道。
谢衍道:“瀛洲方家这些年生意越发兴隆,消息倒是越老越少了。”
卫长亭一怔,神色微变道:“如果青州一直往瀛洲贩卖良家女子,甚至还有一些别的不可告诉的生意,这些年…密探为何没有一点消息回禀?”
谢衍道:“这些年收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自己人传回来的,只怕还未可知。曹冕外放为官十五年,历任知府,布政史,总督都在青州,他胜任青州总督差不多也是七年前吧?”
“这……”
廖维回到府中看到迎上来的管事,便随口问了一句,“近日青州可有信来?”
管事闻言也是一愣,有些诧异道:“老爷消息如此灵通?”
廖维皱眉,“真有?”
管事连忙道:“回老爷,青州亲家老爷派了人来见老爷,还带了四小姐孝敬老爷和夫人的东西,夫人已经将人安置在客院了。”
廖维脸上并无多少喜色,眉头反倒锁得更紧了,快步朝着府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