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道:“明白了。”
旁边曲放道:“宛壶城的事情已经落幕,摄政王下一步有何打算?”
谢衍道:“该回京了。”
曲放点点头不再说话。
确实该回京了,转眼间他们离开上雍已经两月有余,朝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
首当其中的便是,太皇太后的国丧。
“我还是不懂,曹冕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下榻的客栈,骆君摇才忍不住开口道。
谢衍挑眉道:“哪里不懂?”
骆君摇道:“他好好一个侯爷,一方封疆大吏,都快要被人捧成圣人了,弄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谋反,做什么呢?还有他和鸾仪司的关系,还有他那些儿子,还有吴懿,很多事情都不懂啊。”
谢衍淡笑道:“没什么不懂的,左右不过是不知足三字罢了。”
骆君摇望着他若有所悟。
谢衍道:“我对曹冕了解并不多,摇摇好奇可以回去问问岳父大人,或者朝中与他有交情的人。”
骆君摇道:“现在除了我爹,恐怕朝中也没人敢提起曹冕了吧?”谋逆被抓,朝中的官员们都恨不得与他划清界限,哪里还敢承认和他有交情?
谢衍道:“他早年心高气傲,追求完美。心气高的人总是不容易觉得满意的,这或许就是他做这一切的初衷。”
“比如开国时的封赏?”跟曹冕交流过几次,骆君摇自然也知道,曹冕自视甚高,是不大看得起自家爹爹那样出身乡野的莽夫的。但偏偏两人差不多的时间加入高祖麾下,她爹成了名震天下的大盛名将,被封为国公。而他只是封侯,远离权力中枢。
谢衍道:“若只是如此,或许他不会做什么,偏偏他遇到了白煦,得到了白簇的蟠龙印。”
骆君摇点点头,有些东西确实会勾出人内心深处的不满和欲望。
她只是有些遗憾,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曹冕当真是个近乎完美的人。哪怕这份完美有些水分,但一个人若能伪装一辈子,那差不多也是真的了。
“曹冕会告诉白煦手札的下落吗?”骆君摇好奇道。
谢衍摇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