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后上雍的天气一直很不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谢衍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本手札,骆君摇脚步轻快地从外面进来,好奇地道:“你还在白簇的手札?”
谢衍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轻声道:“去哪儿了?”
骆君摇道:“去了一趟安澜书院,回来又去了一趟织坊和军器研造司。”
谢衍笑道:“摇摇倒是比我还忙了?”
骆君摇靠在他怀里道:“摄政王殿下从年初忙到现在,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呀。你这些日子天天看着札记,有看出什么门道吗?”
白簇的札记刚一到手,骆君摇就看过了。
不过有点小小的失望,在骆君摇看来这玩意儿更像是一本爽文大男主的日记。
虽然这个爽文男主最后下场不太好,但因为日记在他死之前很久就停止了,所以还真就是个结局圆满的大爽文。
谢衍道:“有点意思。”
“有什么意思?”骆君摇问道。
谢衍道:“虽然曹冕会起兵造反与他本身脱不开干系,不过这本札记也算是功不可没。”
骆君摇想了想,“是看了这位陈武皇帝的创业史,所以被激励了决定自己也要创下宏图霸业吗?”
类似于前世看大佬创业故事或者自传上头,叫着要辞职创业那种。
谢衍轻笑了一声,抬手揉揉她的发丝道:“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这里面记载了很多跟白簇有秘密交情的人,甚至还有不少他们不为人道的机密。曹冕根据这上面的线索,将这些人都攒在了一起,所以他在青州密谋那么就,都没有人告密。”
“那他也挺厉害的。”曹冕一个地方官员,自然不可能掌握那么多人的具体消息和调度权。就这样还能不露痕迹地将人攒到一起,确实是个本事。
更不必说,他还能让阮廷这样的人为他所用。
“就只有这些?”骆君摇问道:“没有什么宝藏以及白靖容的秘密吗?”
谢衍道:“咱们来晚了一些,上面记载的白簇当年储藏钱粮的地方,大多都被曹冕给搬了。剩下的几处地方,我会让人去看看。至于白靖容,你记得这札记中有很多涂抹的地方?我怀疑可能是跟白靖容有关的内容。”
“那些涂抹痕迹都是很多年前的了。”
骆君摇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白簇自己还是曹冕涂掉的。”
谢衍道:“白簇自己的可能居多,曹冕没这个必要。而且,曹冕对白靖容并不太熟悉,显然他对白靖容所知有限。”
骆君摇已经意兴阑珊了,“所以,这玩意儿没啥用。”
谢衍将手札丢到桌上道:“可以还给白煦了,白煦还在等着。”
骆君摇点点头,“说不定他能看出什么来,他毕竟是白簇的亲生儿子。”
谢衍道:“只要无关大局,些许小事不必管得太多。”白煦这个人跟白簇和白靖容确实不一样,谢衍并不担心他会给大盛造成什么动乱。
只要无关大局,他也不想事事掌控在手。
“启禀王爷,白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
“是,王爷。”
片刻后,白煦从外面走了进来。
“摄政王,王妃。”
谢衍点了下头,将桌上的手札抛向白煦。
“白公子可以看看,这是否是令尊的遗物。”
白煦接在手中,略略翻过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喜色,道:“多谢王爷,正是先父遗物。”
谢衍道:“东西白公子可以拿走了。”
白煦也不客气,仔细看了看书封,将之收进了袖底。
他知道这手札已经到谢衍手中很多天了,也不在意。毕竟谢衍若是看都不看就直接给他,那才是怪事。
“多谢王爷,既然拿回了家父的遗物,在下这几日便要告辞离开上雍了。以后有缘再见。”
骆君摇问道:“白公子离开上雍后打算去哪儿?”
白煦也不隐瞒,沉声道:“塞外。”
骆君摇有些诧异地挑眉,白煦该不会是单枪匹马地打算自己去找白靖容报仇吧?
谢衍却没有多问,只是道:“如此,白公子一路顺风。”
“多谢王爷。”白煦拱手道:“告辞。”
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白煦虽然并不仇视谢氏,但两家当年毕竟是互相争夺天下的关系,他父亲也确实死于大盛之手。
以后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比较好。
送走了白煦,骆君摇回头看向谢衍问道:“真的就让他这么走?”
谢衍轻笑道:“不用担心,他若是真的去了塞外,有人看着的。”
“好吧。”骆君摇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道:“送太皇太后入皇陵的日期也停下来,最近好像没什么事情了?”
谢衍道:“最近上雍确实没什么事了,这大半年摇摇也辛苦了,等太皇太后的棺椁入了皇陵,我陪摇摇出去走走?”
“好呀。”骆君摇愉快地应道。
“王妃。”翎兰在外面求见。
“什么事?”骆君摇问道。
翎兰道:“王妃先前不是让奴婢盯着悦阳侯府么?悦阳…不,是江将军和江夫人,和离了。”
从江观牧和韩氏的角度来说,这个故事就是:《霸道将军的外室妻》,或者《我给将军做外室的那些年》。只不过没想到,半道上炮灰原配不虐女主不作死,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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