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生跑出去找白鹭,楚凌脸上依然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直到桓毓和晚风走进来,方才收了起来。看着并肩进来的两人,楚凌微微挑眉笑道:“桓毓公子,天牢的感觉如何?”桓毓公子笑眯眯地道:“还不错,别有一番风趣。公主若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楚凌抽了抽嘴角,道:“还是算了吧,我没有桓毓公子的雅兴。”
晚风笑道:“公主,你可别再挤兑桓毓公子了,为了这几天的事儿,桓毓公子可是从今早忙到现在呢。”
楚凌原本就没有翻旧账的意思,不过是调侃桓毓两句罢了。见晚风如此说,也就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看向桓毓公子道:“怎么样?那些人嘴里问出了什么东西?”
桓毓从袖中抽出厚厚的一叠写满了口供的纸道:“东西倒是不少,公主请看看吧。公主让人送来的那个人,我重点照顾了一下。公主要不要猜一猜,这人什么身份?”
楚凌挑眉,桓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人今年二十五岁,化名齐景。真名叫拓跋景。”
楚凌皱眉道:“北晋皇族?”
桓毓耸耸肩道:“应该不算吧…他是拓跋梁早年与天启女子所生的私生子,十五岁就被拓跋梁派到了天启。虽然他是冥狱中人又是拓跋梁的儿子,但是拓跋梁应该不太重视他,不然也不会派到南康郡王身边。毕竟十年前拓跋梁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登基,就更料不到南康郡王会想要篡权了。这一次拓跋梁相对对天启朝堂动手脚,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在南康郡王身边的。”
“这么说…我如果想要用他要挟拓跋梁,是不可能成功了?”楚凌问道。
桓毓耸耸肩道:“只怕还没用阿忽鲁好用,阿忽鲁好歹也是貊族贵族出身,又是北晋丞相,分量怎么样也比重一些。”楚凌摇头道:“那不行,阿忽鲁不能或者回到上京,而且本宫要给拓跋梁的贺礼也还没有备下呢。”
“你要贺拓跋梁什么?”桓毓不解地问道。
楚凌想了想,“早日驾鹤?”
“……”桓毓顿时无语。
楚凌问道:“父皇身上的毒,那人怎么说的?”
桓毓耸耸肩道:“那小子嘴硬得很,这些都是从别人口中问出来的。他一个字儿也没有蹦出来呢。”对上楚凌似笑非笑的神情,桓毓公子有些恼羞成怒,“这可不是本公子手软,是那小子真的宁死也不肯开口啊。再折腾下去,就真的死了。”楚凌挑眉道:“宁死也不开口?那他为什么不去死?”
桓毓眨了下眼睛,摸着下去若有所思,“对啊,寻常人到了他这个份上若是真的坚贞不屈,早该准备寻死了断自己了。这小子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就真的能忍,怎么折腾都不肯吭声。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晚风笑道:“嫣儿检查过了,他的感觉都很正常。不可能没有痛觉的。”所以,人家是真的很能忍。
桓毓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看他都是死路一条,既然他没打算招,那还硬撑着干嘛?”
“好死不如赖活着。”晚风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寻死的。”
“那只是因为,活得还不够痛苦。”桓毓道。
楚凌微微挑眉道:“回头我去见见他,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桓毓笑道:“听说公主在这方面也很有一套,说不定公主一去他就招了呢。”
楚凌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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