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胤道:“让青州城里的人再查。”
拓跋胤同样也有些怀疑,但是他的直觉认为自己这次并没有猜测。君无欢很有可能真的是出了问题了,不过这种大事自然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是,王爷。”
拓跋胤想了想道:“各位也做好准备,如果此事属实……”
众人了然,齐声应是起身出去了。
拓跋胤沉默地盯着眼前的卷宗,过了片刻抬起头来沉声道:“来人。”
“王爷。”
“派人去试试。”来人道:“王爷,没有准备好冒然去试探,会不会打草惊蛇?”
拓跋胤道:“现在真是要引蛇出洞,君无欢到底有没有问题,试试看就知道了。”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青州府城中央的府衙后院,一如往常的宁静肃穆。南宫御月这两天一直老老实实地蹲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出门也不胡闹,除了吃饭睡觉甚至连话都懒得说。傅冷早就习惯了他如风云般难测的性格倒也不勉强,只当他心情不好便罢了。
反正他们家公子原本也不是多话的人,如今一天不说一句话只能说心情非常不好,谁撞上去谁倒霉。
但是,饶是如此也还有主动想要撞上去的。
宛如已经很久没有跟南宫御月说过话了,因为失忆之后的南宫御月根本不认识她。而傅冷有了君无欢的吩咐,也不许宛如随便接近南宫御月。因此过了这么久,南宫御月仍旧当宛如是一个普通的侍女。甚至连先前宛如因为想要接近他而被他给打了的事情都没记在心上。
原本傅冷是想要将宛如赶走的,只是如今留在公子身边的都是对公子忠心耿耿的人,而其中宛如的实力算是出类拔萃地,毕竟是公子当初用心调教过的。而且傅冷也必须考虑以后如果公子恢复记忆了,到底会不会找宛如。倒不是说南宫御月对宛如有多重视,而是他一个随身侍卫,处置掉公子身边的女人本身就不太合适,更不能让跟着公子许多年的人寒了心。
这些年傅冷也仔细观察过宛如,确实对公子忠心耿耿没有什么坏心思。至于宛如地那点私心,傅冷还真不太在意,他们家公子从来就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也不怕被人占便宜什么的。至于现在的公子,宛如没占到便宜还好,要真的干了什么死在公子手里也是活该。
宛如看着蹲在院子一角发呆的南宫御月有些迟疑地想要上前,公子已经连着两三天用同一个姿势蹲在同一个地方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知道公子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太好。
一般南宫御月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没有人敢接近地,所以宛如也很犹豫。但是她实在是太想接近南宫御月了,上一次她能站到公子身边,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而且结果还不太美好。
宛如低头在心中苦笑了一声,她知道自己自甘下贱,若非如此当年又怎么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南宫御月去上京。那三年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若让她就此离开,她又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她知道,无论是傅冷还是君无欢都不喜欢她,也不希望她靠近公子。如果她要走的话,只要她不出卖公子他们是不会阻拦的,这些年她也学到了不少本事想要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还是可以的。但是……她怎么舍得?
“公子……”宛如低声叫道。
南宫御月抬头望天并不答话,不远处坐在墙头上抱着剑的傅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重新扭过头去继续闭目养神。
院子里静悄悄地仿佛只有宛如一个活人一般。
宛如换不走到南宫御月身边,轻轻蹲下柔声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奴婢愿为公子分忧。”
南宫御月终于懂了,他慢慢地扭过头看着宛如。宛如心中一喜,只见南宫御月打量着她,唇边慢慢地吐出一个字,“滚。”
宛如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公、公子……”
南宫御月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宛如心中一颤连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南宫御月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宛如连忙后退却见南宫御月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掠了过去。宛如连忙转身想要追过去,只看到南宫御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墙头。原本坐在墙头的傅冷也已经站了起来,看了宛如一眼冷声道:“不像死就安分一些。”
南宫御月一路另一边的院子掠起,君无欢所在的地方距离南宫御月的院子隔了几乎大半个府邸,显然安排住处的人完全不想让南宫御月离君无欢太近。南宫御月和傅冷一前一后到了君无欢的院子里前的时候,里面已经传来了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