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顿时不悦,咬牙道:“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父王就这么白死了?”这也是秦王最气不平的地方,他的父王,皇祖父的嫡长子堂堂质王,陛下追封的太子殿下,死在了彭城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为此负责。仿佛他父皇当真就是意外而死的一般。虽然质王府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是这些好处跟父王的死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容琰看了看秦王,又抬头看向西越帝正色禀告道:“父皇,儿臣并无此意。但是歩玉堂本就是文官,治理地方素来也是有功的。这次的事情若是非要扣到他头上,未免有些不公,只怕也不能让天下人心服。”
秦王有些愤愤不平的瞪了容琰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西越帝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既然如此,歩玉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将他流放西疆吧。”站在众皇子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容瑾突然轻哧了一声,懒洋洋的道:“启禀父皇,儿臣觉得您还是直接判歩玉堂斩首示众吧。”众人齐齐看向容瑾,歩玉堂连见都没见过九皇子,应该没仇啊。
西越帝挑眉道:“这是为何?”
容情轻哼道:“歩玉堂一介文弱书生,西疆那样的地方就是身强体壮的人流放过去也未必有几个能够活下来。父皇既然看他还有几分功劳,何不直接赐死算了,也免得受那些零碎之苦。”
西越帝并不生气,但是饶有兴致的问道:“瑾儿喜欢歩玉堂?”
容瑾翻了个白眼,“本皇子又没见过那种笨蛋,为什么要喜欢他?”
“笨蛋?彭城上下的百姓可都称赞歩玉堂为官英明公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呢。”西越帝道。容瑾冷笑道:“本皇子若是歩玉堂的话,知道有皇子驾临彭城,就该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实在不行让家里爹娘自挂东南枝回家丁忧都可以。”
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嘴角抽搐,西越帝没好气的轻叱道:“胡说八道!什么自挂东南枝!看来瑾儿是当真对这个歩玉堂印象不错。”不然也不会开口为他求情。西越帝看的明白,容琰为他求情不过是图个宽厚的名声罢了,或许还有想要联合庄王打压秦王的意思。也只有容瑾才是真正想要保下歩玉堂的命。
容瑾挑了挑眉,既不承认也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