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庄王容瑄,见过华皇陛下!”
西越使者都是客人,不必对皇帝行跪拜大礼。沐清漪和容瑄也只是拱手,恭敬的一揖。
华皇连看都没有看容瑄一眼,目光定定的落到了沐清漪身上。或者说,此时整个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沐清漪的身上。许久,才听到华皇沉声道:“西越……沐清漪?你可还记得你到底是华国人还是西越人?”
没想到,一上来华皇就给沐清漪难堪。或者华皇并不是故意要给她难堪,这本就是他想要问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对于沐清漪来说却并不好回答。若是她答是西越人,那么便是背弃祖宗的叛臣孽女,若是她回到是华国人,那么同行的西越使臣心中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些心结。
沐清漪秀眉微挑,淡然笑道:“沐清漪从前是华国人,如今是西越人。”
华皇冷笑一声,厉声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叛国,背祖忘宗了?”
沐清漪蹙眉,淡然道:“华国素来有训: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夫婿即是西越人,沐清漪自然也是西越人。华国从未有过华国女子不许嫁西越人的说法,沐清漪不知何来的背祖忘宗?”
“哼!你既然曾是华国人,却做了西越的丞相,难道不是叛国?”一边,盲了一只眼的慕容昭阴测测的道。
沐清漪抬眸,平静的道:“良禽择木而栖,西越先帝和当今陛下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抱之。沐清漪离开华国之时之时个家破人亡的孤女,并未掌握过什么华国的重要机密,更没有受过华国的隆恩,何来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