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治不好呢?”我埋头在他胸前,忍不住哭起来,“我不想在看到亲人离我而去了……我真的很害怕……”
妈妈病逝的时候就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所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我不能哭,就我一个人了,我哭也没人心疼,也没人怜悯,更没人帮忙,所以咬紧牙关也不能示弱。
可现在不同,复杂的情感交织,加上心里的惧怕,再有司徒昊这个靠山在身边,我肆无忌惮地将对年前茕茕孑立独自一人的心酸苦楚都哭了出来。
司徒昊大概从没见我这么哭过,哄了几句见我越哭越凶,顿时慌了手脚:“冽,别哭啊,你看你怎么还来劲了?哭会儿就行了,还没完了啊?这不还有我在呢吗?一切有我挡着,没事的,别怕,别怕……”
“我马上联系国外著名的医生,一定能治好外公的,没事的没事的,别哭了,如果你心里觉得自己以前对他太冷淡想悔过我也不拦着你,想认就认吧,只要你还在我这边住着就行!多几个长辈疼你我没意见的!你也别老绷着劲了,该乖巧一次就乖巧一次,想当初我认你回来碰了多大一鼻子灰啊!”
我被司徒昊的话逗笑了,慢慢止了哭,这一通哭出来让我脑个大红脸,唉,怎么就这么没自控力呀!在医院就我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看见司徒昊我就全线崩溃。
寒冽啊寒冽,你还真是被宠坏了。司徒昊啊司徒昊,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宠的我无法无天,宠的我再也离不开你……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外公究竟得了什么病?”司徒昊正色道。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偷听到医生跟两个舅舅的谈话,应该是严重的肾衰竭,如果不换肾,活不过三个月。”我小声道,神色黯然。
“换肾?”司徒昊脸色更加凝重,“这么严重?”
“嗯。”
“亲属的肾源也不合适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自己不敢问了,也不知道问谁……”
“我来问吧!”司徒昊掏出手机,翻了翻便拨了出去。
我诧异问道:“你给谁打电话呢?”
“小阿姨。”司徒昊示意我别说话,然后等待回音,电话那头接了起来后,司徒昊问道,“小阿姨,我听冽说他外公生病了,很严重吗?哦……那家属的肾源也不合适?嗯……好……我知道了……行,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那就先这样……再见。”
“怎么样?”我看他挂断电话,紧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