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尴尬地低了头,偷偷瞧一眼开车的阿斌,那家伙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专心开着车,司徒昊将我的脸转过来,低声道:“知不知道你失去记忆这段时间我有多难熬?”
“你以为我就好受啊?”心里空荡荡的,好似丢了魂魄一般……却没办法找回来,比他也强不到哪儿去。我反驳着,却被他推着往旁边仰倒。
平躺的时候呼吸多少有些不畅,他倒好,直接压了过来,仿佛在气恼泄愤,又仿佛在哀怨诉苦:“反正你没我难熬!”
“好吧,这是欠你的利息。”我叹口气,伸手勾住司徒昊的脖子,主动吻上他。
车座恰好能够挡住后视镜的视线,即便是能听到唇瓣厮磨,阿斌也只能被当做空气了。
唇瓣上厚重的压迫感让我清晰体会到司徒昊的怨气,接近半年的时间,他一直辗转世界各地寻找我,身体累是一方面的,最主要是心累呀!
恢复了记忆,空白半年的记忆也安放在脑海中,每每想到我被外公、小阿姨和两个表哥哄骗、软禁,离开了司徒昊半年之久,心里就充满了歉意。
他爱我之深,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婚宴上我奋不顾身地推开他替他挡了子弹,他心中一定难受极了。后来定然是想弥补我的,可惜我被外公带走,他找不到我,而我,即便是可以回来找他,却因为那段缺失的记忆而却步,因此,生生地让他受了半年的苦。
我当时是失去了记忆,所以并不觉得太难熬,他是记忆、痛苦两个极端的煎熬,能坚持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阿斌在这里,跟他上演一幕火辣的香吻……
“冽,我好想你……”虽然这话自重复以来他也说过很多次,但是那时候记忆尚未全部复原,在我听来羞涩多于感动,如今记忆全然恢复,听着他在耳边低哑的呢喃便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以及发自内心的快乐。
“我也是,好想好想你……”我从不是吝啬自己感情的人,所以,为了好好弥补他,自然不会将自己掖着藏着,只希望能快点回家,然后将自己交给他……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心意一样,车子骤然停住,阿斌开了车门跳下去,丢下一句:“两位少爷,到家了!”便急匆匆地跑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中却在暗笑,原来不是阿斌对我们的亲吻视若无睹,而是他定力够好,忍到家才逃走。
司徒昊跟我衣衫凌乱,喘息相闻,他略略停下,眸光几乎喷火:“去房间?”
我跟他玩笑道:“我不介意车震……”
“我也不介意!”司徒昊说着便要扯我的腰带。
我忙伸手拉住他:“都到家了,你还真打算车震啊?”
“这会儿偃旗息鼓有点困难……”司徒昊抓着我的手去触碰他胯间的某物,我的脸登时烧起来。
“可是弄到车上,清洗车子可是个很大的问题……”我找着理由,直勾勾望着他。
司徒昊叹口气,认命地理好衣服,开门下车:“用不用我抱你?”
“不用!”我跳下车子,飞快地朝房间跑去。
司徒昊忽地笑了,在我身后快步跟了上来。
我一头扎在枕头里,就不想出来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你看看,半年的时间形同陌路,这一恢复记忆,我们俩就仿佛干柴烈火,一碰就着。
‘咔哒’房门上锁的声音传来,司徒昊踢掉鞋子,赤脚大踏步朝床边走来。
我还没来得及露出头,司徒昊已经扑到床上,将我整个捞入怀中,宽厚的手掌贴在我的小腹,不断地摩挲着,耳边落下湿热的吻:“冽,今晚你别想睡了!”
我伸手去扯他的衬衫,含糊道:“你也别想睡了!咱们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司徒昊失笑,是种愉悦的声调:“你能挺住十个回合就不错了……”
我窘迫地回首,咬他的唇:“我用夸张的修辞方法不行啊?”
“行!行!冽是在婉转的告诉我,你很想念我,你的身体也很想念我的身体……对吧?”司徒昊手下动作倒是不慢,三下五除二就将我褪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