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李祝融?
我在梦里,一遍遍被这些问题纠缠,我拼命挣扎,却逃不出来。
后来,我挣扎得筋疲力竭,睁开眼睛,却看见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我身上插满奇奇怪怪的管子,旁边趴着的是睡得正熟的李祝融。
那一瞬间,我似乎重新返回人间。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于是我装睡,等他走了,再由一个护工来发现“病人醒了”。
他很久没有管我,直到过了年,他忽然出现在正在做康复练习的我面前,把护士赶走,然后像打了鸡血一样带着我在医院的花园里转圈。转着转着,就变成跑步。
他仍然像十年前一样,不论是走路还是跑步,都远远地走在我前面,从不停下,从不回头。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忽然消失,他会不会觉察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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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李祝融的脸。
夜很深了,我不知道是几点,床边的落地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在床上,世界都如此静谧。
我爱的人,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也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明显,也许他那变态的警觉性在梦里也奏效,不到半分钟,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点蓝意,尤其是在光线强烈的时候。现在这种昏暗环境,他的眼神是幽深的,像狼。
我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一下。
“躲什么?”他伸手勾住我脖颈,摁住,控制住我的后颈,皱起眉头来:“做噩梦了?”
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李祝融的脸。
夜很深了,我不知道是几点,床边的落地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在床上,世界都如此静谧。
我爱的人,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也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明显,也许他那变态的警觉性在梦里也奏效,不到半分钟,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点蓝意,尤其是在光线强烈的时候。现在这种昏暗环境,他的眼神是幽深的,像狼。
我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一下。
“躲什么?”他伸手勾住我脖颈,摁住,控制住我的后颈,皱起眉头来:“做噩梦了?”
我点头。
他用手臂把我勾了过去,按在胸口,动了动肩膀,留一个角度给我呼吸,摸了摸我后脑,道:“睡吧,别乱想。”
他身上带着点奇特的草木香,很温暖。
要是真的能不乱想,那也是一种幸福。
这世上人,都是因为想得太多,才有那么多的想不开。
我想,我大概能理解那些遇到烦心事就喝酒的人是什么想法了。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当你遭遇痛苦的时候,还不得不保持清醒。
喝醉了,就像睡着了,以前不敢想的事,都可以想了。那些耿耿于怀的往事,在你意识还不清新的时候,全都被抛在了脑后。
只是,人可以醉一时,却不可以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