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接连几天都未见异常的碧儿,今夜竟然真的有了古怪。菊生看在眼里,一边暗暗佩服钟信的警觉,一边却又因自己没有看到真相而倍感紧张,只想着快点跑去把这事说与钟信听。
此刻听见身后碧儿叫自己,他心中一惊,却不得不站下了。
“菊生少爷当真是少年郎,走路快得像飞一样,我紧在后面跟着,却追你不上呢。”
碧儿故意用袖子作了作扇风状,一双眼睛却紧盯着菊生的脸,倒想要在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菊生搔了搔头发,却用手指着食盒笑道,“我走得快,还不是姐姐这几日宵夜弄得好,这会子因有些饥渴,便想快点过去。姐姐这盒子里又是什么,闻着怪香甜的。”
碧儿见他还是一副小孩子贪吃的模样,倒放了些心,一边走向正房,一边笑道:“那些点心蔬果她们即刻送来,我这里先拎了三碗糖水过来给你们解暑,你既然这般渴了,想来大少奶奶和七爷也差不许多,咱们便赶紧过去。”
二人说话间便进了正房的客厅,秦淮与钟信并几个丫头刚刚烧了纸钱回来,见他二人一同进房,便朝菊生笑道:“怎么你竟是饿得紧了,特特地跑去厨房了不成?也难怪,我嗓子里现下倒像是着了火一般,也想喝些凉东西压一压呢。”
碧儿听他这话,双眸一闪,满脸堆笑道:“奶奶这几日原是太辛苦了,我因怕你们等得心急,方才便去把今日的糖水先端来了些,为大家解解暑气,既这样干渴,赶紧先喝了这些,我带这几个丫头去小厨房帮手,也让他们快点送东西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便在桌上将那食盒打开,先将最上面那碗糖水端给了秦淮。
菊生在一边看得真切,一张脸刹那间憋得通红,嘴巴翕张着,想要阻止,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毕竟自己没有看得真切,总不能信口雌黄。
眼见着秦淮端着那水晶碗闻了闻,笑道,“今天这糖水竟比前几日更加清甜,便只端这碗,都觉得凉快,不知喝到嘴里,该有多舒爽呢。”
这边碧儿已经快手快脚便将第二碗端到了钟信手里,听秦淮这般说,便笑道:“奶奶虽是男人身份,却也该多喝些糖水将养,这工夫甜凉俱佳,奶奶便尽管多喝一些,润润喉咙吧。”
秦淮点点头,便端起碗来,喝了几口下去,果然冰爽甜润,妙不可言。
他嘴里喝出滋味,便欲几大口将剩余糖水都干了下去,谁知突然之间,一边的菊生却大喊了一声。
“太太别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