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如忙问道:“什么话?”
香儿想了想,道:“便是七爷提到大奶奶身上有什么大爷给的守贞锁,又说什么不要弄湿了里面封存的东西,倒听得我一头雾水。”
何意如听闻这话,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沉吟半晌,方道:
“你做得很好,接着再细心留意便是。尤其是老七二人,你更要夜夜留神,但凡听到什么特别的,便速来说与我知道。再则,我这里有包东西,你且先收着,日常千万不要碰它,到关键时候,我自然告诉你如何使用。”
香儿小心接过一个白绸布所做的香囊状物事,珍重揣好后,便自退了。
何意如思虑了半晌,回到卧房内,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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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里钟信在外面忙着大房的事务,一天都没有回到内宅。
秦淮倒难得轻松,自己弄了好多雪浪纸裁了,订成一个本子,便开始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将自己这几年曾经做过的许多化学试验,一个个在纸上描述归纳出来。
他选择的这些试验,自然都是在原理与结论上,与制造香水或香料有关或相似的类型。因为化妆品、香水等产品的设计制作,本来便是精细化工专业下的一部分。对他来说,原比在这宅子里斗来斗去更加擅长。
而且对于秦淮来说,虽然手中确实没有现代的那些高精尖仪器设备,但是他心里记得教授说过的话,如果可以掌握一件事物在分子转化合成中的核心原理,其实技术和设备,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所以现在,他并不担心现有的条件有多差,他心中困扰的是,在他和老七这对挂名夫妻中间,钟信究竟想要些什么,自己又想要些什么。
虽然两个人已经在时势的逼迫下,由叔嫂变成了夫妻。
可是不知道是豭夫妻的原因,还是钟信将自己收敛隐藏得太深,秦淮总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总还有一层坚韧的膜,没有捅破。当然,收敛隐藏秘密的人,也不仅仅只有老七。便是自己,又何曾将真实的自己,向他坦露呢。
掌灯的时候,钟信才略有些倦意地回了新房。
待他换了衣服出来,见碧儿带着香儿等小丫头正在往桌上摆放饭菜。
他轻轻瞟了眼秦淮,后者正脱了长衫,挽着中衣的袖子,露出一段光洁的手臂出来。
待丫头安放好饭菜,老七便谴了她们下去,方对秦淮低声道:
“今天真得回来晚了,倒劳嫂子等了这么久,老七在外边时辰不定,以后嫂子也不必傻等,竟自先吃了便是。”
秦淮笑了笑,将一碗红豆汤圆往他面前推了下,道:
“若是从前的我,自然便先吃了,可是在现下这大宅子里,丈夫在外操劳晚归,还未饮食,我倒自己先吃了,也未免太没有规矩了些罢。”
钟信接过汤碗,捞了个汤圆吃了,待听到他的话,倒有些好奇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