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大的男人手掌,和秦淮所相识的、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男子都不相同,不仅掌心中有着受尽磨砺后留下的硬茧,便是每根手指的关节,也都特别的坚硬与粗豪。
这样的一只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前,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虽然不能烫破自己的皮肉,却让自己的身体,下意识产生一阵又一阵的颤抖。而在那颤抖中,他竟像是被钟信的手掌焊住了一样,完全没有想要逃开的意识。
一时间,钟信掌心中的汗水与秦淮肌肤上的汗珠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又是谁的汗正从指缝中滴落。
在不知不觉中,秦淮终于感觉到那紧贴在自己向前的手掌,微微动了起来。
只不过,那动作不是从身上抽离,却是悄然地绵延向下。
他只觉自己嗓子里像是被一团棉花糖堵住了。虽然紧张憋闷到了极点,却偏又舍不得那隐隐的甜,即便心中有一万个理由提醒自己要逃开他,要大声尖叫出来,可是身体,却纹丝不动。
便在钟信的右手不受控制般向下滑去的当口儿,门外忽然传来“呯呯”地敲门声。
这声响像是天上晴天里忽然炸响的雷,将两个已经忘乎所以的男人猛地从恍惚中拉出来。
钟信的手颤抖着从秦淮的身上迅速收回,并快速转过身去,不想让秦淮看见此时自己身上已无法遮掩的窘态。
门外的敲门声又加重了一些,并随之传来了菊生的声音。
“七哥,嫂子,这会子可歇息了吗?”
“还没有,出什么事了?”
钟信低声应了一句,他的嗓音里,透着一种很少听得到的沙哑。
秦淮也在菊生的声音里如梦初醒,急忙拉好了自己身上的小衣,这时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薄薄的一层丝绸衣服竟然被汗水浸湿了。
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此时不仅仅是汗湿了身子,而且在他方才被老七喷了香水的部位,此刻竟然散发着异常强烈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