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夕阳在山,倦鸟归林,窗棂上的霞光晕红如昨,一切,竟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夜晚。
秦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呯呯直响,便下意识如当初一般,低低应了声,“进来吧。”
软帘一掀,门外躬着身进来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他手上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铜盆,脸上尽是一副卑微谦恭的神色,一双眼睛只在秦淮的脸上轻轻一掠,便迅速低到了尘埃里,却不是老七钟信是谁。
秦淮轻轻咬紧了下唇,面上莫名便浮上了一丝胀红之色。
钟信慢慢来到他的身前,也不作声,只将那铜盆放在床下,便轻轻挽起自己的衣袖,低低道:
“嫂子劳累了一天,身子疲乏,便让老七帮嫂子洗一洗脚,尽去了这劳乏的酸胀,嫂子觉得可好?”
秦淮微微闭上双眼,双手支着床榻,倒把一双雪白的脚掌慢慢抬起,低声道:
“如此,便辛苦叔叔了,只是叔叔的手劲儿,向来便大得很,就请轻着一些,免得我这心里,倒怕叔叔太过狠心,竟会掰断了人家的脚趾头。”
钟信的两只手已经将那两只雪白的脚掌握在掌心,正在轻轻地揉搓,此时听他的话,眼睛一眯,偏偏使出几分力气出来,将那十根脚趾用力一捏。那足尖上的微疼迅速传来,倒让秦淮哎哟一声,轻轻伸足一踢,竟把双足上细碎的水珠,尽数踢洒在钟信的脸上。
钟信也不去擦那水滴,只任它们在自己的额头鼻尖滑落,直至嘴角时,便轻轻用舌头舔了舔,忽然间额头青筋胀起,喉头一阵发热,竟一脚将那洗脚盆踢翻在一边,任那温水在地上四溢而去。
他喘着粗气站起身形,三两下脱去身上的衣物,抬身便上了那紫檀木的大床。
床上的秦淮一身雪白的中衣,面上颈间,此时已然是晕红如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