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沈大人久等。”
沈舟闻声抬眸,顿时一定:“你是……”
他笑答:“我是霍临风,如假包换。”
朝暮楼踉跄一步,幸得对方相扶,沈舟忆起后大吃一惊。霍临风屏退下人,简明扼要地解释:“当时在查江湖事,不方便透露身份,沈兄莫怪。”
沈舟逐渐回神,拱手行礼:“将军言重。”
霍临风亲自斟茶:“曾得沈太傅相助,得知沈兄迁任瀚州,便想见面一叙。”
沈舟愧不敢当:“家父钦佩霍门忠良,将军不必感念。”恰好他迁瀚州任官,也想与对方一见,因此收到书信前来拜访。
两人聊了许久,一武一文却十分投契,又仗着天高皇帝远而畅所欲言。许久,聊到瀚州闹灾一事,霍临风有的放矢地挑明些许。
“贾炎息竟是将军所捉?”沈舟惊道,“还有述罪状和账簿,帮了在下大忙。”
霍临风不欲抢功:“我出点力而已,做主的另有其人。”口中说着,面上情不自禁地含笑,“那人暂需休息,沈兄车马劳顿也需歇歇脚,明日咱们好好聊聊。”
沈舟闻言起身,他已命家仆在客栈等候,准备就此告辞。不留宿乃避嫌之举,霍临风明白,于是将人亲自送到门口。
晌午已至,霍临风顶着明晃晃的太阳折回主苑,小厅已布好饭菜。
他踱入卧房,隔着纱帐窥见容落云的睡姿,走近撩开,轻手轻脚地挨在一旁。老实些能死,探手钻入丝被,摸到对方随呼吸起伏的小腹。
棉纱干燥,伤口没有渗血。
他纠结住,手掌是往上还是往下。
上头都揉红了,那便去下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