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学斌广怔,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大家似乎都找到了舞伴,一起下了舞池准备着,一对儿,十对儿,二十对儿,除了董学斌,没有一个例外,好像南山区举办的舞会,传统就是最后一曲必须要跳,不能再跟底下坐着了。董学斌越看越发现是这么回事儿,纵然男多女少,可文工团的不少女同志也补上了缺。
结果,只留了董学斌一个人。
当然了,还有月华区长也在那边坐着,不过人家是区长,可以这么来,董学斌这个级别就不可能了,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也站起来寻了寻想找个舞伴儿,不然这也太鹤立鸡群了啊。但是,董学斌却发现在场已经没有“闲着”的女性了。也不知是有人故意的,还是文工团那边人没到全,反正在场只有董学斌落了单儿。
自然而然,董学斌又成了舍场的焦点,大家都在等他,似乎董学斌不找到舞伴准备好,音乐就不放了,也有点在成心寒碜他似的。
舞池里的王玉玲急了,“朱大姐,你自己跳吧,我得”
“不行,你得跟大姐跳。”那妇女不放她。
“朱大姐!你别闹!我们主任……”
“我不管他,今天你必须陪大姐,要不我可跟你爸告状去了啊!”
“哎呀,您怎么这样啊!”
舞厅里立哦静了下来,不少人都在看着董学斌的笑话。
这里的舞会确实有最后一支舞必须要跳的说法,以前,就算空也会空下来文工团的人,不会让领导干部落单儿的,可谁想今天却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周艳茹的爱人一瞧,也有集着急了,可周艳茹刚才去了卫生间,还没回来,也没法让妻子过去补缺啊,这可怎么办?他赶紧给妻子打电话,也不知来得及来不及。
董学斌长这么大还很少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过,周围一个落单儿的女性都没了,总不能让他找一大老爷们跳吧?要是没人看着,自己进去舞池糊弄糊弄也没问题,可现在都瞅着自己呢,董学斌丢不起这个人啊,麻痹,你们丫这成心呢吧?想寒碜我?看准了我人缘儿不好?
音乐还是没响。
楚清华似笑非笑瞥着董学斌。
潘正义也笑呵呵地望着那边,大家都在等。
“姓董的今天可算丢人了。”
“是啊,呵呵,连个舞伴都找不到,这人缘……”,
大家都议论纷纷,还有几个喝了点酒的人大声催促了一句,“董主任!快一点行不行?呵呵,就等你啦!”
闻言,耿月华蹙蹙眉头。
董学斌什么脾气呀,一听这个就烦了。
其实舞再里也不是没有女人了,至少拿着话筒站在台上的马菲马秘书还是单着的,但人家似乎并没有下来跳舞的意思,八成是她不能让月华区长一个人在外面坐着,估摸马荐得去陪着。
好多人都看向马li,董学斌要去邀请,似是也只有马秘书了。
马荐却装作没瞧见似的,拿着话筒等下面准备好,还特意看了董学斌一眼,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秘书就是领导的影子,月华区长对董学斌有了意见,马秘书自然也不会对董学斌有好脸色。
董学斌越恼,笑容就越浓,他理了理衣服,看着焦急不已的王玉”玲,董学斌投去了一个“没关系”的眼神,自己把王安石惹了,王系的干部不希望王玉玲跟自己走得太近,这个董学斌也理解。
至于舞伴……”
董学斌瞅了瞅台上的马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