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峰忙道:“可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以前的事儿……嗨,我们也有不对,不提了。”
“对,不提了,喝酒!”
“好,咱们干杯!”
八钱儿杯,一杯酒也没多少,俩人都干了。
大厅里,大概十桌的寿宴也变成了一个个小圈子,每一桌一个圈子,大家都相互跟同桌的人敬酒交谈着,或者有些相识的老朋友也会去其他桌儿敬敬酒聊一聊,边吃边喝,说笑声不绝于耳。
“你们是?”同桌的一个军官问道。
历峰道:“大丰县政府,历峰。”
董学斌也道:“我市纪委的。”
几个军官一听,也走了个面子跟他们干了一杯,然后就没再说话了,一听是地方官员,他们心思也淡了。这第六桌儿只剩了董学斌和历峰他们几个自娱自乐地喝着酒,没什么人跟他们攀交情。
董学斌乐了下,对历峰低声道:“咱们这也太不受欢迎了?”
历峰也被他这话逗笑了,自嘲道:“这回确实不该来,还不如咱俩找个地儿我好好请你吃一顿呢。”
“晚上有空吧。”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周围气氛都很热闹,唯独董学斌和历峰他们这里孤零零的,这个情景实在是有点尴尬,感觉好像是被孤立了一样,不过也不奇怪,一来他们是地方的干部,跟这帮军人不是一个系统,二来,大部分人刚刚都在门口看到董学斌和熊副司令的警卫员吵起来了,警卫员还差点掏枪,跟熊副司令六十大寿的寿宴上也敢这么横冲直撞?在大家眼里,董学斌也成了一个刺头,所以就算有人好奇这人是干什么的,这会儿也懒得跟他来搭话了,坐第六桌,肯定跟地方也不是什么大官。
……
另一头。
刘海滨去跟几个哥们聊天了,他爸是军分区司令员,一直在军区家属院住,刘海滨自然也认识不少军人和家属。
“海滨?怎么看你脸色不好啊?”
“是啊海滨,谁惹你了,跟哥哥们说说!”
“怎么脸上还挂彩了?出什么事了?”
几个年轻人聚在了一起,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刘海滨脸色一狠,“别提了,这次让那姓董的给我甩了一通儿。”他就把事情简单跟他们添油加醋地一说,“你说有这么办事的吗?还去我爸军区把人给带走了,现在纪委还要查我,他是跟我较上劲了,好在我爸看不下去了,跟市委常委会上发了火,那姓董的现在日子也不好过,等着挨处分吧,你查我?那我他妈也查你!咱俩看谁折腾的过谁!我还就不信了!”
“姓董的?哪个姓董的?来了吗?”一个二十多岁的人问。
“来了。”刘海滨指了指第六桌,“就那个。”
一人皱皱眉,“就是刚才跟门口嚷嚷的那人?”
“这人确实有点不太讲理啊?就这个还能当纪委领导?他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