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学斌道:“那你不能这么说啊,我跟你也一样啊。当初我跟基层工作的时候,把领导都给得罪了,别说吃饭了,别说来串门拜年了,知道吗?当时那个情况是人家大老远看见我,就躲得远远的了,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生怕跟我说了一句话继而传到某个领导耳朵里得罪了那个领导,可那个时候我都过来了,有什么的啊?人家不搭理我,我也不用人家搭理,我自己干我自己的事儿,我他妈问心无愧,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看我?我他妈管他们呢!”
方文萍看他一眼,“你倒是跟挺像。”
“咱们本来就是一类人,我早看出来了。”董学斌说到这里,也把她那瓶酒拿了过来,大口一喝,取暖了一下。
方文萍见状,也从他手里抓过了酒瓶子。
董学斌汗道:“我都喝过了,瓶口儿那儿……”
方文萍这时已经对嘴儿灌完了一口,“嗯?”
“呃,没事儿。”董学斌感觉到自己的唾液估计已经沾到了方文萍厚厚的嘴唇上,脸也是一热。
方文萍放下酒瓶,“你今天找我有事儿吧?说吧。”
董学斌一沉吟,“等你酒醒了再说吧,也没什么事儿。”
“让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墨迹啊!”方文萍道:“你觉得我醉了?”
不是我觉得,你丫本来就醉了。董学斌无语了一会儿,还是道:“我跟这边干烦了,想调动到陕北的一个县,焦邻县那边,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不过那边没有空缺,县委书记和县长离退休好像也早着呢,更没有什么工作调动,我过去也过不去的,就想你帮着我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他们调动一下,把我弄过去,我知道那是你们方家的地界儿,你说话肯定好使。”
方文萍蹙眉,“焦邻县?你有病吧?”
董学斌也不意外她这个反应,“反正我是决定了。”
“那里我听过,甚至年轻的时候还去过一次,要经济经济一般,要工业工业一般,农业也就那么回事儿,虽然在那边其他县里,经济发展还算好的,但还是差的很远,你去那边干什么?你不是有病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方文萍看着他,“跟我手下干,这么让你别扭呢?”
董学斌辩解道:“不是你的原因,我就是想过去那里,其他县我都不要,就是焦邻县,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虑,主要问题是现在我这边操作不了,得你们方家首肯,你看能不能帮我一下?”
“不行。”方文萍很痛快道。